宋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整理了一下仪表,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再敲。
还是没有动静。
不对啊。
宋怀趴在地上,看见有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陆缅明明就在里面,为什么不肯理他。
宋怀赌气地继续敲,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
突然,哐当一声,一瞬间宋怀以为是他敲门敲狠了,可是仔细一听,却是里面传来的动静。
宋怀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拍着门喊:“陆缅!陆缅!你在里面吗?”
他把耳朵靠在门上,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宋怀想起来,秘书告诉他家里是有备用钥匙的,他去一楼客厅柜子里找出房间的备用钥匙。每个都试过一遍后,门开了。
宋怀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放好,一只手就把他拉了进去,钥匙掉在地上的瞬间,房门哐当关上。
宋怀被人用力抵在门后,他的后背撞在门板上,疼的他立刻眼里就出现泪花了。
“你弄疼我了。”
房间里原本开着的台灯已经被陆缅砸了,窗帘留有一条缝隙,只有月光照进来,隐约可见满地的狼藉。
陆缅喘着粗气压在宋怀身上,久经沙场的成年男人对他进行着力量上的完全压制。
此时此刻的陆缅,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饿狼,好似宋怀稍有动作,他就会露出尖牙咬上他的喉管,掠夺他的生命。
宋怀身体被人压着,双手和双腿都被人钳制,感官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陆缅此时此刻的危险性。
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宋怀突然“咯咯”笑起来,。
“你能不能把手从我腰上松开啊哈哈哈哈,我怕痒。”
少年的笑声清脆悦耳,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魔力。
陆缅瞬间从□□的失控中回过神来,他卸力松开钳制住宋怀的腿脚,踉跄后退了两步,手扶住桌角,勉强稳住。
他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的大脑从剧痛中保持清醒,声音沙哑到快要听不清:“你怎么进来的?”
宋怀说:“我开门进来的。”
陆缅:......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宋怀气呼呼地想着,他这么担心陆缅,这刚进门,连个板凳都不给坐,居然就要赶他走。
渣男!
宋怀伸手去开灯,陆缅阻止不及时,灯光啪地照亮了整间房。
一屋被破坏的东西像是狂风过境,把宋怀看傻了,刚刚陆缅一直压着他,房间又黑,他没看清楚。
宋怀看向脸色苍白,明显不对劲的陆缅身上:“你怎么了?”
难以忍受的剧痛又袭击上来,陆缅狠狠掐着自己,低声怒吼:“走!”
宋怀急了眼:“我、我不走。”
他掏出通讯器又急又慌,幸亏脑袋还算清醒:“我给Allen打电话,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宋怀打通电话,匆匆和那边述说着情况。
突然,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电话里秘书急促的声音。
本能的危机感瞬间攫取了宋怀的感官,他回过身去,见陆缅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
皮靴敲击地板的声音掷地有力,男人从来一丝不苟的军装纽扣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与若隐若现的锁骨。汗湿的头发被他随意撸到脑后,阴鸷危险的眼神、嘴角若有似无的冰冷微笑,打破了陆缅惯有的禁欲气息。整个人都被沾染上了亦正亦邪的邪气。
任何听过陆缅这两个字的人都知道,要想活命,这时候应该落荒而逃。
而宋怀的脚步却像是被人定住了。
手里的通讯器应声而落。
宋怀一瞬不瞬地看着陆缅向他走来,原本就圆滚滚的杏眼像是怕错过什么瞪得更大。
等到陆缅的身躯将他罩上阴影,宋怀就这么抬头痴痴地看着他。
他猛地捂住鼻子,可是一行鼻血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