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不能在这耽误太久。”郝阑沉声道,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气场。
沈繁适时同意了他的话,“我附议,阑阑说的没错,我们待在这里迟早是要饿死的。”
“阑阑?”
白涟和孔彦清异口同声道,他俩狐疑地里来回看着郝阑和沈繁两个人,试图寻找他们之间的奸情。
郝阑:“……”
这抖m妖孽男是故意的吧。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呵,迟早阉了他。
而沈繁则是冲他们无辜一笑,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郝阑,欲语还休。
看起来非常有一腿。
孔彦清浑身冒着冷气,语气硬邦邦的,含讥带讽,“郝总好手段啊,自己养了一只小宠物还不满足,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来是不光撩了我,还撩了沈繁这只狐狸精啊,才没多久就这么亲密了。”
紧接着他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郝总的胃口可真大!”
郝阑:“……”
我什么时候撩了你,我怎么不记得?
白涟颤抖着嗓音,眼神透露出了一丝无助,“阑哥,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郝阑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鬼?为什么我要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搞得好像我跟沈繁不清不楚,被捉奸在床似的……
白涟喜极而泣,“阑哥,我相信你,你是不会骗我的。”
孔彦清嗤笑了一声,“真好骗。”
“作为一只宠物,千万不要付出真心,不然你会输得很惨。”
他的话如恶魔般低沉地响起,仿佛在白涟的耳边呢喃,轻飘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打在了白涟脆弱的心上,充满了恶意。
“因为……从始至终你跟我们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白涟小脸煞白,攥紧了拳头,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孔彦清。
悲哀的是,他竟然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孔彦清的嘴脸固然可恨,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除非他变得强大起来,否则他永远都是郝阑见不得光的宠物,说难听点只是个随意把玩的小玩意儿,随时都可以抛弃。
他们之间的阶级如一条深深的鸿沟,明明看似近在咫尺,却永远也无法跨越。
想到此处,白涟深深地看了郝阑一眼。
痛苦了片刻,心中一叹,“我到底该怎样才能彻底拥有你。”
郝阑:“???”
怎么感觉主角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货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别废话了!”郝阑受不了这俩活宝了,忍不住皱眉,他语气不太好,“你们还要不要走出去了,待在这里等死吗?”
孔彦清:“……”
白涟:“……”
貌似刚刚是你把我们撞下来的吧,为什么现在可以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这里怎么这么潮湿?”
郝阑坐在轮椅上,在被腐烂的树叶铺满的山路上走着,车轮陷在了软软的泥土里,裹足不前,一些泥渍被车轮一不小心带着飞溅了起来,落到他的裤腿上。
他忍不住蹙眉,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阑哥。”白涟从他的身前蹲下,“要不我背你?”
孔彦清见状,挑了挑眉,嗤之以鼻,“你觉得以你有限的体力,能够背得动他吗?”
白涟瞪了他一眼,复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虽说经过一番锻炼在原本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但还是显得不太强壮。
一想到郝阑那异于常人的体重,他顿时沮丧了起来。
郝阑:“……”
说好的天之骄子攻呢?怎么这么毒舌,高冷人设是不是越来越崩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景色还是幽深的山林,伴随着潮湿的腐朽之气,无数参天大树的树冠笼罩着天空,几乎要把太阳给吞噬了。
郝阑感觉越走越荒了,适时一只弯曲的树枝突然弹了出来,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皱起了眉头,用手把树枝拨开了,望了望只在浓密的树冠缝隙处泄露出来的天空。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孔彦清有些嫌恶地拍了拍肩膀上一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然后对郝阑嗤之以鼻,“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郝阑:“……”
这家伙今天是吃炸药包了吗?火气这么旺,高冷人设已经崩得没边了啊喂!
郝阑懒得理他,想了想之后,俯下身子假装认真地在轮椅储藏东西的地方掏来掏去,实则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的虚拟储物空间拿出他饲养了许久的信鸽。
一般来说,这只信鸽是他准备在古代的任务世界里用来传信的,以防万一嘛。
没想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还养了一只鸽子。”
郝阑一脸若无其事地从轮椅下方掏出了一只活生生的鸽子,那鸽子看着感觉有点柴了,精神头不太好,但的确是活的。
白涟:“……”
沈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