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彦清凑近一看,没想到是一只黑皮箱,他忽然有些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沈繁也不知不觉来到他身边顶了顶他的胳膊,说:“喂,那是什么?”
孔彦清只觉得他聒噪,没理他。
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郝阑给吸引了。
这个男人……该死的神秘。
郝阑接到这只黑皮箱后,眉头舒展,看起来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赶紧来到因为发高烧仍然昏迷不醒的白涟身边,蓦地打开了这看起来有些低调奢华的黑皮箱——
赫然是一应俱全的拔火罐套装!
孔彦清:“……”
沈繁:“……”
“沈繁。”郝阑埋头在箱子里折腾,随后掏出了一根顶端绑着棉絮的棍子和一杯酒精递给他,“你帮我点火。”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一贯心高气傲的沈繁竟然听话照做了,乖乖地接下了棍子以及酒精,并且将酒精倒在了棍子上,把棉絮浸透。
做完了这个步骤之后,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然后对郝阑说:“你有打火机吗?”
郝阑:“……”
哦,看来是没有了。
通过孔彦清艰难的钻木取火之后,总算点燃了酒精,一切都步入正轨,所有人都紧张地为昏迷不醒的白涟进行治疗。
郝阑将白涟的背翻了过来,并且把他脏兮兮的衣服扯下,一下子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背脊,毛孔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随后,他像一个专业的医生一样,拿出了玻璃拔罐,将燃烧着的酒精放进了拔罐里,很快,拔罐就开始发烫了,紧接着他赶紧用力拍在了白涟的背上。
“啵”地一声,拔罐吸住了皮肤,里面瞬间鼓起来了一个小包,胀的通红,甚至红中带黑,显然病气淤积已深。
“沈繁。”郝阑盯着白涟的状态,颇为紧急道,“下一个!”
沈繁赶紧给他拿了一个新的,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流程。
就这样连续放了几个后,郝阑已经汗流浃背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就快要落进了眼睛里,于是迅速道,“孔彦清,擦汗!”
孔彦清:“……”
明明只是拔个火罐而已,怎么搞得像是在做紧急手术一样。
但他还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给郝阑擦了擦汗。
很快,拔火罐手术接近尾声。
郝阑将所有的拔罐都一口气全拔了,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啵啵”声。
拔罐抽去了白涟体内的病气,在他白嫩的背脊上留下了几排整整齐齐的红印子。
“好了。”郝阑直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估计他很快就能醒了。”
孔彦清皱眉,不会吧,只是拔个火罐而已,怎么可能比手术治疗还厉害?
谁知下一秒,白涟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孔彦清:“……”
还真是……效果惊人。
“阑哥……”白涟看到郝阑之后,眼睛一亮,想要起身,结果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你先好好休息。”郝阑抚慰了一下他,把他按下去在轮椅上躺好,白涟乖巧地点了点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勾。
紧接着,郝阑将拔火罐套装悉数收拾好,来到了直升机的下方,冲飞行员招手,不一会儿,飞行员就放下了一个系着绳子的篮子,他把黑皮箱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篮子里,示意飞行员可以了。
飞行员将篮子收了上去后,就驾驶着直升机飞走了,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来过,就像是一场梦。
沈繁和孔彦清看着逐渐远去的直升机:“……”
沈繁突然开口,“阑阑,我有一个问题。”
郝阑瞥了他一眼,“说。”
沈繁:“你为什么不让直升机直接带我们离开。”
郝阑:“……”
他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很显然难倒了他。
随后他恍然大悟,握拳一拍手道:“我怎么没想到!”
沈繁:“……”
孔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