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门,我想见你。”他喃喃的,不停地说。
什么鬼?
“你在哪里?江翰飞呢?”
那头传来响动,很快换了个声音,是江翰飞,“闻离,开一下门,我们在你家门口。”
“……等一下。”
闻离挂了电话,攥着手机从床上下来,快步去开门。
“扶他进来。”他站在门口,对江翰飞说。
等人进来了,他才又问:“怎么回事?他怎么喝醉了?还有,你带他来我家做什么?”
他顿一下,说:“你不是嫌我分手分得不够彻底吗?”
江翰飞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想?但你不了解穆离越吗?他就想见你,我要是强行把他送回家,他立马能酒驾跑过来。
我还不想他明天上法制新闻头条。”
把穆离越弄到沙发躺好,江翰飞继续说:“他今晚参加一场酒会,现场很多人给他敬酒,酒会完,他也醉了。”
说到这里,又瞪一眼闻离,“醉了他就吵着闹着要见你。”
“……你瞪我干么。”闻离抱着手臂,回送他一枚白眼。
江翰飞脸色难看,一秒不想多待,“你照顾他,我还得回公司一趟。”
说完没给闻离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闻离:“……”
气!
气归气,闻离还是去打一盆水过来,弯腰替穆离越擦脸、擦脖子、擦手。
他做得很熟练,以前做过很多次。
穆离越出生其实非常好,爷爷是国宝级演员,父亲有千亿身家,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富豪,母亲是曲艺艺术家,舅舅更是不可说职业。
而他的哥哥,山影娱乐创始人,公司去年上市,被评为最年轻企业家。
按理说,有这样的身世,穆离越可以不用那么努力,他的母亲、爷爷、哥哥完全可以为他铺一条通往殿堂的康庄大道。
然而,穆离越却更加努力,他走到今天,都是靠自己。
但就是这样的穆离越,才让闻离陷得很深,很爱很爱。
“阿离。”穆离越睁开眼,轻轻地喊,又紧紧握住闻离替他擦脸的手腕,一眨不眨地看着,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放手。”闻离要把手腕抽出来。
穆离越抓得更紧了,又猛地用力,把闻离拉的倒在自己胸口。
“不放!放了,阿离就要走了,”他抱着闻离,醉酒力气更大,“别走好不好?好不好?”
闻离被迫趴在穆离越胸膛,鼻尖嗅到酒味的同时,也嗅到他熟悉不已的味道,他闭上眼,压下了心底的想念。
他花了好大力气,坚定地把穆离越的手臂掰开。
匆匆端起水,他回到卫生间,又迅速洗了把脸,冷水浸透皮肤,他冷静下来。
“阿离。”
他听到声音转头,就见穆离越扶着门口,站在门口看他。
“你要洗澡吗?”他知道穆离越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甚至明白穆离越就是认定他心软,所以故意喝得醉醺醺跑到他家。
他朝外面走,“你自己洗,洗完去客房睡,我累了,先回房。”
擦身而过时,穆离越握住他的手。
“别让我赶你出去。”闻离面无表情说。
穆离越松开了手。
闻离大步回到房间,重新回到床上,可躺了半天,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侧耳倾听,发现外面也没任何动静。
不太放心,他又起来。
门一打开,就见穆离越站在外面,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吓了一跳。
“卧槽,你干嘛!”原地炸毛。
“我睡不着,”穆离越说,“阿离,我想跟你一起睡。”
“……”
闻离立刻要关门。
穆离越用手抵着,垂下眼睛,瞳孔里只有闻离的身影,专注又深情,“我不会碰你,我只是想跟你躺在一起。
就像我们录制节目那样,只是躺着,好不好?”
“好个屁,不好!”闻离用力踩一脚穆离越,“滚去客房!”
“阿离,我头疼。”
“我喝醉了,很难受。”
“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
穆离越不停装可怜,可这次,闻离硬起了心肠,趁穆离越没注意,一把推开他,又“砰”一声,把门关上。
可他晚上也没睡好,几乎睁眼到天亮,只勉强眯了会,醒来的时候,顶一个大黑眼圈。
他开门出去,穆离越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牛奶粥、南瓜饼、荷包蛋,还压着一张纸条,纸条字迹苍劲有力。
【阿离,我先走了,昨晚很抱歉,我醉迷糊了。我给你做了早餐,记得要吃,凉了就热一下。】
闻离捏着纸条撇嘴。
呸,什么醉糊涂,当他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