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趟城外的军营,说实话,董天宝是失望的,原本还以为看到的是精兵,没想到是一大群的兵油子。
整个军营已经从上到下,烂到了根子里。
上官贪财,下面的士兵上行下效,各种无理要钱,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城外的这个军营是厢军,也就是地方军,常备军,在董天宝花了几贯钱让那个小吏带着自己逛了逛整个军营,董天宝很失望。
军营里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哈欠连天,拄着长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旁人聊天,就算是看到有外人入营,外人还是由军队的人领进来的,也就没什么盘问的想法了。
对于这种纪律松散的士兵,董天宝觉得他们战斗力堪忧,怪不得在原剧情里能被君宝几个人杀了个来回,如果不是人多势众,且天宝叛变在前,说不定这刘瑾的脑袋就被君宝等人摘了去。
离开了军营,那个小吏让董天宝三天后来上任。
没错,上任,天宝花钱买了个厢都指挥使的官,本来是没机会买官的,到了军营就要从大头兵做起,就算塞了钱也只能让他做兵。
但是没想到逛了逛军营,让董天宝结识了一个贵人,也就是原剧情里那个带着天宝入军营的宦官何琨,作为太监,不能贪色,就只能贪财。
正好钱到位了,加上天宝京里有人,所以就得了一个官位。
厢都指挥使,五代至北宋禁军厢一级统兵官。宋朝禁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虎翼、骁捷等军设左、右厢,捧日和龙卫军每厢统三军,仅四千五百人或三千七百五十人,到了南宋名存实亡。
这整个大营也就五千编制,所以也就不可能让董天宝霸占所有兵源,所以何琨自己做主,给了天宝这么一个名存实亡的官,编制有,但是不能从大营内拉人,自己去拉新丁入伍,而且这编制不能太大,只能五百人。
虽然这何琨提了一个又一个的条件,但对天宝来说根本无所谓。
不就是人嘛,自己手底下那么多人,区区五百人而已,有的是,绝对是精兵,养了那么多年,战斗力都是一等一的,吊打现在的禁军。
只要不让自己从头做起,区区五万两白银,掏就掏了,天宝也不怕这何琨吞了自己的钱,自己京里也是有人的,就问那些文官武官,哪个没去过他开的天上人间?只要他敢吞,明天就让他何琨的头泡在石灰里送到自己面前,还没有人敢去查案。
三日后就要上任,这三天里对天宝来说就很重要了。
回到了佛笑楼,让王掌柜去召集五百兄弟随自己入伍,要求是个个人高马大,最好臂上能跑马,一个打十个。
除了人员,还有物资需要天宝来调集,自己这么些年炼钢制火药,可是要准备造反的,所以自己的兵也是吃好的用好的,所以入伍后这武器也要用新的。
天宝早都想好了,自己手下士兵的武器,一为锰钢刀,二为火枪,手雷。远程近战都有。
“天宝,你回来了。”正在擦桌子的君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从门外归来的天宝。
“嗯,三日后我就走马上任了。”天宝说道。
“太好了,天宝你的愿望要实现了。”君宝发自内心为天宝高兴,他可是知道的,天宝想做那人上人,在寺里的时候他说想做住持,后来被赶出少林,他说想做大官看看。
这回天宝的愿望要实现了,君宝作为兄弟怎么能不为他高兴?
见过君宝之后,天宝将自己当官的消息也告诉了小冬瓜和秋雪,出乎意料的,两个姑娘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听到天宝当官后,小冬瓜放下了自己的算盘,看着天宝反问道:“你能当官不是很容易吗?毕竟钱可通神呢。”
说完小冬瓜又低头开始摆弄起算盘。
看着小姑娘一个劲儿用算盘计算着什么,天宝出于好奇看着小冬瓜打算盘,就见小冬瓜每算出一个数据,就把那个数据写在纸上,然后着手算一个数据。
“你在算什么?”天宝悄悄问了一句。
因为太过入神,小冬瓜随口便回答了一句:“算佛笑楼和佛笑楼下面各行各业的资产?”
说完小冬瓜突然发现不对,急忙抬头看向声源,正好和天宝对视。
天宝笑了笑:“你想做佛笑楼老板娘吗?”
“呀啊!!!”小冬瓜的脸突然红了,然后一脚踢向了天宝的腿,“混蛋,不理你了。”
看着抱着算盘和数据落荒而逃的小冬瓜,天宝突然感觉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让他做个老板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天宝不觉得是自己见色起立,不过是食色性也。
周迅,呃是鲁树人,不对,是周树人曾经说过: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
自己作为一个勇士,见色起立有什么问题吗?
和小冬瓜的意料之中不同,秋雪是真的不关心,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点了一盘菜,几坛子酒,一个人在喝着,这也就是古代的酒度数不太高,放在现代,人要是这么喝下去已经送去医院了。
不过虽然读书不太高,此刻的秋雪也有点醉了。
在她看来,救了自己的那个和尚当个官有什么稀奇的,自己那个废物未婚夫都能当人家的赘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饮一杯酒后,秋雪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手中的月琴掉落在地,脸上有泪水划过。
“情之一道,最是伤人啊!”一个长得猥琐的中年道士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秋雪的桌子前,拿起剩下的酒,独自喝了起来。
“哎?凌道士,你怎么能拿人家的酒呢?”王掌柜上前拦住了正要把酒倒嘴里的道士。
“吨吨吨,哈~~~”凌道士一抹嘴巴,嘿嘿一笑,“出家人的事怎么能说事拿呢?这叫化缘。”
王掌柜伸手就要去拿凌道士手里的酒坛:“什么化缘,和尚才叫化缘,你一个道家的道士还抢人家姑娘家的酒,你羞不羞。”
凌道士看着扑上前来的王掌柜,一个扇身,如泥鳅一般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王掌柜,我回去画符送给这个姑娘,就当我买了。”
“你画的符根本没有用啊?”王掌柜还想去追凌道士,可惜他跑的太快了,追不上。
天宝突然对这个凌道士有了点兴趣,原剧情里这个道士也就只有一些搞笑的片段。
王掌柜对这个凌道士有些了解,后面和天宝谈论些关于他的事情。
这凌道士二十年前原本是城外清风观的道士,上面有个师父,师徒两个相依为命,平日为一些穷苦百姓低价治病,因为在城外,自己平日里也种些蔬菜,养一些鸡鸭,所以生活也还算是不错的。
后来凌道士的师父年纪太大,一次外出行医的时候摔了一跤,伤了元气,没几天便断了气,临走前,说这世道乱了,希望自己这个徒弟能够入世下山,找寻自己的道。
然后这凌道士便进了临安城,利用师傅的遗产买下了城西的一家小院子,平日里行医布药,虽是赚的不多,但是却也够生活了。
凌道士这人嘛,没什么大的毛病,一就是有事没事画一些符咒,然后去街上兜售,二就是好那杯中之物,因为佛笑楼的酒不错,所以经常混迹在佛笑楼内,借着看手相看面相混一些酒喝。
听完王掌柜的介绍,天宝觉得这个凌道士有点意思。
从当时那凌道士肩膀一矮躲过王掌柜的一抓,然后几个闪转腾挪,便大步走出了门外,董天宝看不出那身法是怎么运功的,倒是能看出有几分道家祷神仪礼的禹步的味道。
这老道士深藏不露啊!!!
“以后有时间倒是应该去试试这个凌道士的深浅。”天宝依靠在门上,看着凌道士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