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徒稷也是在西院这用了膳才走的。
前脚一走,后脚吴管家就带着府上的下人搬了不少东西过来。
比如什么孔雀屏风,那些好看的珍贵的花瓶,以及檀香木茶几,成套珍贵的茶盏,以及其他一些摆件。
坐在轮椅上的殷如婳心知肚明,嘴上道:“吴管家怎么搬了这么多东西来?”
吴管家恭敬给这位很会讨殿下喜欢的侧妃见了个礼,笑道:“这不是老奴搬的,是殿下让老奴过去库房挑选的。往后殿下也会时常过来,西院总不能那么简陋。”
殷如婳闻言一笑,“那我就多谢吴管家了。”
“侧妃客气。”吴管家笑笑,“侧妃想怎么摆设就叫下人怎么摆设,老奴就先去忙了。”
“吴管家慢走。”殷如婳点点头。
吴管家恭了躬身,这才退下。
殷如婳也没有客气,看着满院子的东西就让玉壶冰壶带人开始布置。
玉壶跟冰壶两个贴身丫鬟当然都高兴,不仅她们,像春雨夏雨还有秋雨冬雨,以及关妈妈,关妈妈的儿子阿飞,以及荷叶跟莲叶这些西院伺候的,都难掩喜色。
主子受宠,她们当下人的也得脸!
于是带着吴管家派来的人手,在冰壶玉壶的指挥下都纷纷布置起来。
真别说,这些东西摆上去之后,整个西院又不一样了,更加的奢华富贵上档次了。
刚进门被李嬷嬷打发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西院破旧,但如今住下来了反倒是不错。
殷如婳看了一圈很满意。
中午的时候司徒稷又过来了,看了西院的那些布置也满意了两分。
小妾大概也是很高兴,所以打从他来了之后,就直接挂他身上不下来了。
亲了他一脸口水。
这在以前真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纵容一个女人,结果现在竟然由着这小妾胡闹。
不过他也没有再留下,陪了她一个多时辰,也就回去了。
殷如婳还表现得挺失落的,这都被荷叶看在眼里,忍不住感慨殷侧妃的痴情。
至于玉壶跟冰壶两个则是有些叹气。
两个丫鬟都老遗憾了。
怎么就这么不赶巧呢?殿下才开始要宠幸侧妃,结果就遇上月事。
也就是殿下没见怪,不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们担心,可殷如婳从始至终都没这方面担忧。
她知道司徒稷不会因为这个跟她生气,所以她该勾引就勾引,哪怕成不了事,但更近一分也是赚了。
且在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其实殷如婳反倒是是没想急着伺候了。
因为她知道他已经开始接受她了,对她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冷淡,所以她不用急于一时。
再说太容易得到了反而显得没那么珍惜跟珍贵。
再磨一磨的,效果反而会更好。
不用怀疑,她就是这么个满肚子心机算计的女人呢。
*
跟着陪嫁过来的丫鬟春雨跟着关妈妈还有莲叶一块出去外边采办西院物资。
借着空档,她就送了一封信出去。
这封信被送到殷夫人张氏手里的时候,她正看着殷如月学规矩。
殷如月看到这一封信件简直是如获至宝,“娘,你赶紧看看春雨都送什么消息来了,是不是殷如婳被折磨得没个人样了?”
张氏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可小看她了,那庶女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在府上是有爹偏心护着她,她当然如鱼得水,在太子府可没人护着她了,被太子奶娘盯上,她不死也得脱层皮!”殷如月越说越激动,催促道:“娘,你快看看。”
张氏也就打开信件看看。
殷如月急忙凑上来。
本来是想要看殷如婳在太子府上过得惨戚戚的,结果通篇看下来却只看到甜蜜蜜。
“这怎么可能?”殷如月目瞪口呆道。
不说她了,便是张氏都是有些意外,她知道那庶女是有能耐的,娘俩在府上把老爷哄得跟傻子似的。
虽然手段上不得大台面,但的确有沉鱼落雁之姿,柔弱起来能让女人都我见犹怜,更别说男人。尤其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跟她姨娘学了个十成十。
但她女儿说的也没错,在府上是有老爷偏袒护着,出去外边可不容易。
尤其上次来信说太子奶娘刻意刁难,日子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