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庆阳郡主正在算计三公主司徒颜的事。
殷如婳这会正在舒舒服服享受着丫鬟们的按摩。
结果这按摩着按摩着,她就发现再次贴上来的手不一样了。
她一下就知道是谁了,丫鬟们的手怎么是男人带着粗茧的手可比的?但是别说,这按摩起来又有一种别样的粗粝与带感。
所以她干脆装不知道。
“对,就是这儿,都青了,多给我按按。”殷如婳眯着眼睛道。
司徒稷笑了声,“倒是知道享受。”
殷如婳头也不回哼哼道:“妾就是受累的命,知道享受的是殿下呢。”
司徒稷看了看她腰上的一两处淤青,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都是他的杰作。
殷如婳享受了一番太子殿下的亲自服务,这才心满意足罢了,直接赖到他怀里来,“殿下这是干嘛去了?一起来就没看到殿下。”
“外头有点事去处理了一下。”司徒稷说道,他也听说了秦司司来的事,但知道她没吃亏也就没多说什么。
殷如婳也不想帮情敌刷存在感,跟他待了一会,就回府了。
所以他们出来外边溜达一圈,其实就是出来换个地方困觉的。除了看了个湖其他啥也没干。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也干不了什么啊。
明洲发生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洪涝,可太子殿下却带着小妾却在外边游山玩水,这合适吗?
所以还是安安分分回太子府待着吧。
殷如婳不回西院,直接跟着他过来正元院。
司徒稷知道小妾粘着他,也没有赶,由着她了,因为她很知道分寸,他在书房忙她也不会来打搅他。
不过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司徒稷就没有留她了。
因为他今晚上开始,要全力疗伤。
“这几天你就在西院玩耍吧,若是待着无趣,可以带人出去外边走走,看看衣服首饰。”他这么交代道。
殷如婳笑道:“妾知道的,妾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
司徒稷点点头。
殷如婳就回去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她也的确是见不到司徒稷了,当然她也没过去正元院,知道他忙真没必要去。
等他忙完了,自然而然就会来找她。
殷如婳接到了她姨娘送来的信件,在信上说了不少事。
主要就是外边很乱,听说还有不少寇贼趁乱行事,殷侯爷派出去的人就遭遇了两波寇贼袭击。
男的杀了,女的就掳走。
殷侯爷派出去的人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那些会武功的护卫尚且如此,殷如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家闺秀,这要是遇上什么事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殷如婳闻言眉头也是一蹙。
但是想到殷如月那邪门的气运,她觉得应该也不用太替她操心。
梦境里的自己样样都比殷如月出挑,可殷如月就是每每都能乘风破浪,叫她好生费解。
最后她总结,殷如月的运气贼好。
所以算了吧,不用她去多费心,真有个意外的话估计也回不来了。
实在没办法,侯府直接来个‘重病而亡’,也就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了。
但也别怪殷侯府狠心,这找也找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鲁莽叫整个殷侯府都跟着倒霉吧?
养她这么大,没指望她来报恩,总不能还得叫大伙跟着赔进去啊。
事实上殷如月此时此刻的处境的确是不好。
她不出意料被盗匪给掳走了!
本来她是坐着马车离开京城的,但她也知道家里肯定会反应过来派人来追赶她。
所以她不走官道,让马车走了小路。
当然她也没傻到穿得光鲜亮丽过去,她是乔装打扮了一些的,将自己弄得平平无奇,穿的也是粗衣葛布。
走了一半小路,后面的路想转水路。
其实殷如月也不懂怎么走,都是别人跟她说的,她说要去那边寻亲,看看至亲还在不在,说得十分可怜。
大家都知道明洲发生这么大洪涝,那边的百姓可真是生死未卜啊。
所以都很同情她,也很热情给她指路教她怎么走最快。
正因为这样,殷如月才走得蛮顺利的,不过累也是真的累,因为从来没有自己走过这么远的路。
什么都要靠自己,身边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打算回去,因为她走出来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也不想一辈子都屈尊在殷如星殷如婳这两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