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婳没说,这要她怎么说?
但是等夜里歇在这边了,她半夜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司徒稷,司徒稷。”
司徒稷也没有不让,由着她放肆喊他的名字。
一直到她情绪稳定了,他这才看着她说道:“你今晚上喊了几次孤的名字?”
“我就要喊,就要喊。”被他搂在怀里的殷如婳带着娇憨,固执地说道。
司徒稷拍了拍她腰,“在屋里头也罢了,在外边切记不可。”
不是他介意,而是对她无益处。
“在这屋里,殿下当真能容我?”殷如婳抬脸看他。
小脸蛋这会还带着未去的眼泪,司徒稷不掩怜爱擦了擦,“孤不容你不也这么喊了。”
这个磨人的小女人,真是在不断地扩大他对她的容忍度。
殷如婳道:“那殿下以后会准别的女人喊吗?”
司徒稷闻言就知道前些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怎么,想霸占孤?”司徒稷看着她。
殷如婳明显不愿意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司徒稷轻而易举就将她转过来了,抬起她下巴看着他道:“是觉得孤以后有别的女人了,会不喜欢你了,所以这样闷闷不乐?”
殷如婳眼眶一红,还是不说话,就看着他。
司徒稷无奈道:“孤待你如何,你不知道?还觉得孤会对第二个女人如此么。”
这怎么可能,别说对第二个女人如此,便是对她,他其实都在反思是不是太宠了些。
“妾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妾只要一想到殿下也会这样对别的女人,妾这心就跟被撕裂开一样,妾真是个不大度小心眼还善妒的女人。”殷如婳哽咽道。
“好了,不哭了。”
殷如婳含泪埋怨,“殿下就会害人。”
“孤怎么就害人了。”
“妾在嫁过来之前,可是想好了的,就想着本分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绝对要做到不争不抢,结果就是因为殿下,现在妾直接忘了本心,就想这么跟殿下过一辈子,没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妾会变得这么霸道,都是殿下害的。”
“说到底你就是怪孤太惯着你了,让你无法无天了,不知满足了,所以就是孤的错。”司徒稷认真道:“那以后孤就不惯着你了,让你谨小慎微恪守本分。”
殷如婳一愣,旋即又捶他,“就会欺负人,你就会欺负……”
下巴被抬起,小嘴就被堵住了。
很快控诉就不再了,只剩下那溢出来的‘呜呜呜’声。
最后司徒稷餍足了,他的这个小女人则是直接沉睡了过去。
被他抱着下床洗澡都没能醒过来,司徒稷看了看她手臂,这些日子过去,伤疤都已经抹平了,再用上一些日子,估计就会恢复如初。
把她抱回干净的床上睡觉,司徒稷这才看着她沉睡的小脸。
今晚上她说的话是大不敬的,表达的意愿也是大不敬的。
他是太子,她是他的侧妃,但是她却生出了想要独占他的心思来,还毫无心眼在他眼前表露出这样的心思。
按照正确的做法,他今晚上应该让她回去,回去反思己言己行的。
不过他却没这么做,他没有惩罚,甚至还宠了她。
司徒稷这么想着,俯首下来亲了亲她布满云霞的脸蛋。
罢了,就这么宠着吧,反正他也打算就要这一个女人,放肆些也是不打紧的。
第二天殷如婳醒了,司徒稷已经没在府上,大概是忙去了。
他总有一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时不时都会亲自外出一趟。
殷如婳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如今十月中了,天已经转凉下冷下来,这被窝就格外的舒服。
尤其被窝里还有他的味道。
殷如婳这么躺着都有一种幸福感。
好像梦境里自己嫁给司徒鸣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殷如婳又想起昨晚上说的那些话来,嘴角更是忍不住往上翘。
他没有呵斥她,也没有把她赶回去,不仅如此,还把她抱在怀里宠,她吻他的时候,他也回应着,即便都听到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他也没有责备没有不满。
这就说明了,他默认,也惯着她的嫉妒。
思及此,殷如婳心情就好极了。
在床上打了一下滚,这才喊了冰壶玉壶进来伺候。
“侧妃明日可要回侯府走走?”冰壶有些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