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也是人少无知,就羞着脸当是这帕子真找不到了,但实际上就是想把这帕子留在他那当个念想。
他后来在宴会上看到她也当没看到,可她是亲眼看到他把她的帕子收进怀里的。
反正这会回想起这些事情,殷如婳就觉得恨不得给过去的自己两个巴掌醒醒神。
但愿他已经把那条帕子给扔了!
只是很快殷如婳就知道,司徒鸣绝对还留着她的帕子!
她前脚才刚到太子府,后脚他的赔礼就送到了。
竟然还有打听过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欢玉石!
所以这次的赔礼,是两个上好的玉镯子!
但殷如婳都不带多看这些东西两眼的,直接让玉壶拿去给吴管家处理。
“我们侧妃的马车回府的路上,跟荣王殿下马车差点撞到,荣王殿下也是太客气了,这还叫人送了赔礼过来。不过侧妃觉得不需要,这些东西,吴管家你看着处理吧。”玉壶道。
吴管家已经听侍卫回来说过了,他点点头,“那老奴就收下放库房了。”
外男的东西自然不可以直接送到侧妃那去,他收下了之后又给送了两个太子府库房里有的玉镯子来。
这两个玉镯子殷如婳倒是收下了。
不过她心情不大好啊,被司徒鸣给影响的,生怕他拿着她的帕子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只是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几天后司徒稷回来,就拎着当初的那条帕子问她了,“这可是你的帕子?”
殷如婳心跳都快了半拍,不知道他神通广大究竟是怎么拿到这条帕子的。
但眼下这处境不妙啊,看着这帕子道:“殿下,妾这帕子丢了啊,丢好久了,是被殿下你捡到了吗?”
司徒稷眸色发冷盯着她,“这是从荣王手里头拿来的。”
殷如婳愣了愣,脸色也发白下去,“荣王殿下?他手里头怎么会有妾这条丢失的帕子?”
司徒稷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但殷如婳哪里能让他走,这要是走了,她就别想好了,要走也必须把事情给解决了才能走!
“殿下是觉得妾对你不忠吗?”殷如婳直接从身后抱着他,带着委屈的哭音道。
“你且解释,这帕子怎会在荣王屋里头。”司徒稷倒也没掰开她,只是也不转身冷冷道。
这次是在外边忙,忙完回来后才听说这事。
他冷着脸,直接就叫人将帕子拿回来。
但她好端端的帕子,怎么会落到荣王手里去?在嫁入太子府之前,她是不是喜欢荣王?最后越想越生气,才直接来问她。
殷如婳哽咽道:“殿下要妾怎么解释?这东西就好比你们男子的玉佩,偶尔不小心就是会有丢失的情况。妾当时也是去找了的,就是没找到,想着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事,谁知道今日殿下竟然拿着这帕子来质问,妾才知这帕子竟……竟然是在荣王那样的脏人手里?妾光是想想,都差点要作呕了!”
司徒稷听到这话才转身,“荣王面若冠玉,风流倜傥,是多少京城女子的梦中情人,如何到了你嘴里还脏了?”
“面若冠玉是我夫君这样的,风流倜傥也该是我夫君如此的,旁的男子要么是衣冠禽兽,要么是沐猴而冠!”
殷如婳舌灿莲花,“尤其是荣王,妾看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伪君子,肯定脏死了。妾要是喜欢那样的人,妾是有多想不开?”
司徒稷心情已经由阴转晴了,看着她道:“为何说他是伪君子,还脏?”
殷如婳道:“妾跟殿下说,但殿下不可传出去。”
看他点了点头,她才小声道:“在这帕子丢失之前,有一次妾跟家中姐妹一起去郊外的沐恩寺上香,结果妾不小心就看见了荣王跟顾尚书府的大少夫人抱……抱在一起。妾当时吓坏了,也不敢多待……后来妾才知道,原来顾尚书府那位大少夫人每个月都要去沐恩寺待几天……”
后边的话都不用说了。
司徒稷嘴角微扬,抬起她下巴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殷如婳心说我什么不知道?面上装愣,“殿下怎么一点不意外?难道殿下也知道这事吗?”
司徒稷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司徒鸣私底下那点事一清二楚,不然这帕子哪来的?
“殿下既然知道荣王是什么货色,那怎么还觉得妾会喜欢他丢帕子去让他捡?在殿下心里,妾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到现在,殿下都怀疑妾嫁进来,是用心不良吗?”殷如婳开始恶人先告状,翻腾起了委屈来,眼里含泪控诉看着他。
“孤没这么想……”
“殿下没这么想,那怎么会来质问妾?殿下知道刚刚你那样子有多吓人吗?妾要不是知道荣王干的那点下作勾当为自己洗清嫌疑。殿下是否就要断定妾脚踩两条船?又是否会断定妾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殷如婳倔强又委屈,她不哭,可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好了好了,都是孤的错,是孤不对,孤不该那么想。”司徒稷将小妾搂入怀里。
下边的人将这条帕子拿回来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这么想,理智告诉他,就是一条帕子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