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敬礼只是单纯过来看看外甥女的,真没想到太子爷会见他。
以前没见过,这算是第一次当今太子爷——这位外甥女婿。
范敬礼受宠若惊,也告罪见礼道,“草民今日上门实属唐突,还请殿下恕罪。”
“舅舅坐下说话。”司徒稷温和道:“也是没见过范家人,所以听说舅舅上门,也才喊舅舅过来一见。”
范敬礼犹豫了一下,这才坐下来,也是有些愧不敢当,“殿下直接喊草民名字范敬礼即可。”
真算起来,婳儿的嫡亲外祖是张家惠国公府,因为他妹妹只是殷侯爷的妾,范家这边算不得正经的亲戚。
司徒稷并没有在这称呼上多说什么,问起这次他行商的路线,一路上遇上几波拦路打劫收过路费的,这诸多的问题。
范敬礼有些踌躇。
“舅舅直说就行。”司徒稷看着他。
范敬礼就不敢隐瞒了,将今年这趟外出一一说了一遍。
行商多有不易,因为路上会被盘盘剥削,真存下来的只有十之一二,便是如此也是多的了,因为更有甚者不仅颗粒无收,便是连命都得跟着丢了,十分凶险。
司徒稷看着他道:“孤手下有一条商道,正好无人经营,舅舅若是得空,可要帮孤去经营一番?”
范敬礼闻言一惊,“殿下看重是草民的荣幸,只是草民能力低微,怕误了殿下的事。”
“只是一条商道,便是不要了也没什么。舅舅不用现在回答,可回去思量一番,若是愿意再让人来回个话,便是不愿意也不打紧。”司徒稷说完,给了重阳一个眼神。
重阳就把一份信件送上,“这是相关的信息,殿下让您带回去看看。”
“那草民就回去看看。”范敬礼只能接过来,恭敬道。
“嗯。”司徒稷颔首。
范敬礼也不敢多留,喝了两杯茶后,就被送出来了。
上了马车后就忍不住吁了口气。
“老爷见到太子爷吓到了啊?”随从问道。
“殿下金尊玉贵芝兰玉树,能得以拜见是我的荣幸,谈何吓到。”范敬礼说道。
不得不说,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传闻中的病弱之体,怕是会风一吹就倒,但今日一见可并非如此,他目光清澈,眉眼明朗,气色等方面都与常人无异!
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今日见了太子一事,不可外传。便是夫人,也不能说。”范敬礼摸了摸袖子里的信件,叮嘱道。
“老爷放心。”随从点点头。
太子府上。
殷如婳给送了羹汤过来书房给司徒稷,还摆手让重阳玉壶冰壶等人下去。
司徒稷看了眼放到他跟前来的羹汤,看她道:“太子妃不是说再也不想看到孤了吗。”
殷如婳闻言脸色就是一红。
昨夜里被他折腾得没法子,咬了他肩膀一口不说,还不准他再过去,让他自己睡书房。
“殿下就非要误解我的意思吗?如今已是年底,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多,若是……若是殿下再过来,那我白天哪有精力去忙?”殷如婳道。
司徒稷伸手就把她拉着坐到怀里来,“这倒是成孤的错了?是谁在被窝里不安分的,嗯?”
殷如婳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孤就没见过如你这般大胆的女子,若是孤真是个病弱的,如何应付得了你?”
这话叫殷如婳脸色爆红,“哪……哪有。”
怎么变成她的问题了,明明就是他需求太大,见天的要好吗。
司徒稷抬起她下巴,看着她这张羞红后艳若桃李的脸,“孤也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是如今年底了,事情多。”
殷如婳此时此刻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好闻得叫她眩晕,哪里听得清他颠倒黑白,只顾着看他红晕可口的嘴了,没忍住,凑上来亲了一下。
司徒稷就无奈了,看看,对他就是如此着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接下来真不能过去西院休息了,得守礼了。
殷如婳这天晚上就如愿以偿自己睡了。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被他抱着入睡的,今晚上他没来,她竟翻来覆去都有点睡不着。
最后还是让冰壶过去他屋里头抱了一条满是他气息的被子来,这才入睡。
正元院这边的司徒稷颇为无奈,看看,还得抱他的一条被子过去才能睡得下,这得多迷他?
委实是有些太过依赖他了。
这么想的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
殷如婳正式成为太子妃之后,这个过年要忙碌的事情可就多了。
除了去拜访秦皇后这个婆婆,过年的时候皇家会举办的祭祖大典,身为太子妃的她,也是要参加。
这里头就有各种繁文缛节,以及各种各样的规矩。
不过好在葛嬷嬷在温泉行宫教过她,她私底下也多有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