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兵之子李卫,见过殿下!”一男子单膝跪在地上行礼。
他就是禹州太守之子,李卫。
端坐在位上的司徒稷看着他,“知道今日为何叫人把你带来吗。”
“殿下明察秋毫,一定是看到了禹州如今的模样!”李卫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即就道。
“你倒是光明磊落。”
李卫摇头,“不,臣父子二人有罪,不过臣恳请殿下给我父子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
“为何不与刺史等人同流合污,为禹王府还有青莲教所用。”司徒稷淡言道。
这些天下来,司徒稷早就已经把禹州的情况都掌握在手。
当然还有身为禹州一把手的太守,刺史以及京兆尹等人,在这半个月时间里,都已经被他查得清清楚楚。
而这么多人里头,唯一被带过来见他的,就只有李卫。
什么原因不用说也明白了。
李卫自然也不是傻子,听到太子殿下这话就知道,禹州都已经被彻查清楚。
他沉声道:“我父子二人拿的从来都是朝廷的俸禄,这一点我们从来没有忘过,还请殿下明鉴!”
“殿下若是不明鉴,今日岂有你在此说话的余地。”重阳道。
“臣知道殿下明察秋毫。”李卫点点头,将带来的匣子送上:“这些东西都是臣父子二人这几年前后收集的,我们也一直想找机会呈上去……”
这个匣子被重阳打开送到司徒稷跟前,里边摆放了厚厚的一沓册子。
司徒稷随手拿了一本翻看,入眼可见的,便是下边各个官员官官相护的罪证。
“这些东西,为何不送去京城。”司徒稷看他。
李卫忍不住苦笑了声,“臣父子二人如何会不想送上去?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呈递上去,但我们小看了禹王在禹州的势力,也高估了我们自己的实力!早在我们父子二人过来任职的时候,禹州就已经是禹王父子的天下,虽然我爹身为禹州太守,我任职兵马指挥,但落入禹州这张网里,我们连自保都做不到!还是假意迎合,再收集证据,也是手里头有了这些罪证,我们父子二人才能让他们投鼠忌器,才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杀了你们,证据自然就不复存在。”重阳皱眉。
“他们不敢!”李卫看了他一眼:“只要我父子二人活一日,这些东西就不会流落出去,可一旦我们父子二人有个好歹,这些东西就一定会被秘密送往京城!”
“但是你们没有送!”重阳道。
“是,我们父子二人有罪!”李卫也没有狡辩。
这些东西,他们父子的确没送出去,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能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事,否则只怕他父子二人早去阎罗殿报道了,而这些东西,也未必一定就能得见天日!【1】【6】【6】【小】【说】
这些东西是禹州那些官员们的罪证,但也是他们的护身符!
“现在你又拿出来了。”司徒稷看他。
“有殿下在,臣父子当然不惧,即便是拼得粉身碎骨,臣父子二人也在所不辞,至少不会在死后被泼脏水,更不会被株连九族!臣父子二人,都听从殿下差遣,求殿下给我父子二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李卫道。
“整个禹州都沆瀣一气,你父子二人还能坚守本心,实属难得。”司徒稷道:“如此孤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臣,多谢殿下!”
司徒稷没有多留先一步带人离开。
重阳交给李卫一封信件,“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自己看吧。”
李卫结果信函认认真真看下来,才道:“殿下英明,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就将这一封信函焚烧殆尽。
重阳也离开了此处院落。
没一会时间,李卫也悄然离开此地。
半路就被太守府出来找的小厮找到:“大人,你这是上哪去了啊?我们快点回去吧,家里有客人来了。”
“谁啊?我爹不在家呢么。”李卫淡言道。
“是禹王府的人,点了名想跟指挥大人喝杯茶。”小厮禀告道。
李卫挑眉,这还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
此时的李太守正在厅堂里等着。
李卫回来的时候,父子二人不需要多余的言论,只是眼神一交接,信息就传递完毕!
李太守不显山不露水,介绍道:“这位是禹王府的曲管事,特地找你的。”
“曲管事找我有什么事啊!”李卫大喇喇地坐下来,顾自倒水喝,浑然是没有将这个禹王府管事放在眼里。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王府管事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如此做派坐在太守府,狗仗人势的东西!
曲管事对这位太守之子也早有耳闻,他见了个礼,“小的见过兵马指挥。”笑了笑,“小的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晚上太湖畔有个宴会,特地点名李指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