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如月忙着宅斗杀鸡儆猴的时候,殷如婳跟着司徒稷已经是在回京的途中了。
其实这次回去,殷如婳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不是钦州地龙翻身的事,这事已经应验,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明雍帝忌惮怪力乱神,可为了以后能规避风险自己也绝对是安全的。
叫她有些焦虑的是,这次司徒稷身子骨大好的消息已经传开,那么接下来,自己还能是太子府独一份的么?
京城之中可是有不少待字闺中的望门贵女,还全是嫡出的,她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肯定想进太子府占一席之地,就算自己不想家里人也会逼着她们想。
但二者都没差别。
小女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司徒稷当然是知道的,但看她一直没说,他也就没问。
可这天晚上在驿站休息,她竟然还想跟他分房睡。
“怎么,这么快就腻了孤?”司徒稷站着没动。
殷如婳笑白了他一眼,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殷如婳没回答,不过看他不走她心里其实也挺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又有些许的失落。
“有什么心事,可要跟孤说说。”躺下休息后,司徒稷把人搂在怀里道。
殷如婳安静地在他怀里,鼻息之间满是他的气息,十分好闻。
可是想到将来也会有其他女子这样躺入他怀里,她就有些难受。
一直说服自己要接受这样的事,但真的很难说服自己。
“殿下以后有了新人,会跟新人做这些与我一起做过的事么。”殷如婳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司徒稷这才知道小女人在焦虑些什么。
“不会。”他回答得很利落。
殷如婳抬脸看他,“真的?”
司徒稷认真看着她,“真的,没有女子胆敢如你这般能明着跟孤说想要了。”
殷如婳脸色大红,司徒稷低声一笑,看她实在是娇俏可爱,便没忍住凑过来,但为避免她着火就只是蜻蜓点水亲了一下,才轻声道:“孤有你一人足矣。”
不管以后还会有多少新人进门,但是能得他这句话,殷如婳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司徒稷还没睡,给她把被子盖好,这才有些无奈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只是他也知道女人怀孕后,思绪会有些杂乱,这也是安全感不足的原因。
她害怕他不宠她了,害怕没有他的宠爱她无法立足,无法保护好孩子。
所以得知自己怀孕那天晚上,才会控制不住地哭,让他若是有朝一日不要她了,准许她带着孩子去封地上生活……
司徒稷不知道怎么安抚她,但日子久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等他们回京城的时候,青莲教与禹王一众早已经被拎出来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像何仙姑,祁管事,禹王司徒绝以及前禹州刺史等一干首脑当然是人头落地。
官员们的家属有参与其中的杀,没有的刺字流放!
对青莲教的小喽喽也没有赶尽杀绝,但也好不到哪去,有立下功劳的只是单纯刺字流放,那些没有功劳在身的就惨了,挨了板子后再刺字流放。
有那挨不住的,当场就没了,都熬不到刺字那一关。
也有熬过了刺字的,可是接下来流放的途中也熬不住,拖着一身伤要走到流放地去,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这些事情殷如婳可就没兴趣去理会了,回了太子府后,她真的是整个人都舒服过来了。
一路上走得慢,司徒稷对她也照顾得宜,但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就觉得还是自己家里好啊。
怪道民间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用膳洗漱后,殷如婳就早早休息了。
司徒稷也是。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司徒稷就独自进宫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司徒稷过来御书房,给他父皇行了个礼。
明雍帝看着儿子这一副久不曾见过的精神样子,脸上不由带起三分惊喜,“功法彻底掌握了?”
“是。”司徒稷颔首。
现在的他脸上没有了以往浮现的那种苍白,已经如常人一般的红润与光泽,精神上也是如此,神采奕奕不见丝毫萎靡。
“好好好!”明雍帝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是龙心大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