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我救不了他们。”与谢野晶子干巴巴开口，是咒力和异能力不兼容的原因吗？可是以前有身受重伤的咒术师来找她治疗，也都成功了。

呆住了的吉野顺平看着下水道里大大小小的改造人，眼眶红了。

已经恢复了的改造人似乎因为与谢野的治疗短暂的恢复了自我的意识，扭曲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好痛苦……妈妈，我好痛苦……杀了我吧。”改造人磕磕绊绊的出声，那是一个听起来和虎杖悠仁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女声。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虎杖悠仁大吼，他下意识看向一方通行，发现一方通行在皱眉。

虎杖悠仁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现在麻烦虎杖同学和吉野同学护送与谢野小姐离开，一方通行同学也跟着一起离开。”下意识用手拂去那个改造人的眼泪的七海建人严肃道，“这已经不是小孩子能够参加的场合了。”

“什么叫不是小孩子能参加的场合！”虎杖悠仁被愤怒支配了，但是吉野顺平及时拉住了他。

“悠仁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吧。”吉野顺平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看着惊愕扭头看过来的虎杖悠仁，一字一句道：“悠仁能明白吧，留下来的话，救治不了这些改造人，我们就只能杀掉他们了。”

虎杖悠仁沉默了，而两面宿傩也在这时候出来嘲笑虎杖悠仁的天真。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带着与谢野晶子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一方通行依旧没有听七海建人的话，站在原地盯着这一群改造人。

一方通行自从被上条当麻击败后，就拥有了不杀原则，可是现在这个原则即将被他打破。

“我来吧。”一方通行打断准备挥刀的七海建人，一步一步走近躺在地上哭泣，不停喊着杀了我吧的改造人。他用手触摸上改造人的皮肤，操纵改造人体内的生物电，尽量让改造人无痛离开。

“一方通行同学，你……”七海建人皱眉，“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做的。”

“杀了10031人，不，现在是10032人的孩子吗？”一方通行淡淡道，“我说，那边偷看的那个咒灵，人也清场了，应该出来了吧？”

“什么嘛，原来早就发现了我吗？”一个浑身都是缝合线的人形咒灵从下水道某处走出来，他用舌头舔舔嘴角道：“放走了宿傩的容器，真的太糟糕了。”

“不过遇到你这个特级咒灵的宿主也不错，不知道你遇到危机状况，会不会召唤你的咒灵呢，现在人形有自我意识的咒灵可是很少见的，我可是非常想见见自己的同伴呢。”

“是叫最后之作对吧？Last Order，真是个好名字啊。”

“你可真敢说啊。”一方通行在听到最后之作的名字后扬起一个疯狂的微笑，身上爆发的杀气让真人感到吃惊。

不愧是能够碾压三根手指的两面宿傩的人。真人心中暗暗道，不过自己比起三根手指的两面宿傩可是强了很多哦。再说能力是矢量操作的话，能够反射攻击，他这直接发给灵魂的攻击可是阻挡不了的吧。

不过还是继续激怒他吧，毕竟愤怒的咒术师不能保持咒力输出稳定，这里除了一方通行还有另一个咒术师，一方通行越愤怒他的胜算越大。

“什么什么，难不成你对那个咒灵是真心实意的吗？”真人装模作样吃惊道，他用一根手指点点嘴唇，“我以为你们咒术师都对咒灵是利用的心情呢，比方说像……一样。”在说道“……”的名字时，想起夏油杰自己还不能暴露的说法，自认非常有同伴情的真人含糊了过去。

“听你说，自己杀了10032人？是加上了这个改造人吗？”真人随手掏出一个小小的改造人丢到脚下用脚碾碎，他微笑道：“原来杀了比我还要多的人的你，还把他们当做同类吗？”

“不如你和那个咒灵一起来我们这边好了，毕竟杀了这么多人的你，也算不上人类了吧？和你的同学们相处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

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用左手锤了一下右手继续微笑道：“不过比起你，我还是对那个咒灵更感兴趣呢。”

“为什么那个咒灵没有和你一起出任务呢？是不相信她吗？是觉得她可能会倒戈向咒灵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