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灰头土脸的晨练,阿瑟兰叼着卷烟,吧咂两口,给安德鲁将军拨了个视讯电话。
响了两声。
安德鲁将军的声音传来:“什么事。”视讯里,老人家哼着歌,提着花洒在给办公室里的婆罗笋浇水,悠闲的不得了,但很明显是在一号楼的天台。
阿瑟兰试图关心:“将军,您怎么到天台了。”
今天是周一例会的日子,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开完会,哪次都得吵吵几个小时。
安德鲁沉迷浇花,把花淹死,好像淹死楼下的那几个蠢货,他道:“还在吵军费的事,我出来散会心。”
阿瑟兰挠头,笑得牙不见眼:“将军,婆罗笋耐旱厌湿,不好养,我给您送几株好养的花怎么样?”
安德鲁将军嗤了声,放下花洒,擦擦手,冷声:“平时抠搜得连口水都舍不得送,怎么突然想着给我送花,有事?”
阿瑟兰想要钱:“不是啊,我是关心您老人家。”
安德鲁将军瞅了眼墙上的投影,心想这是结了婚就转了性了,他扔下抹布:“行吧,你看看市场上有什么花比较合适的,送两盆过来。”
阿瑟兰觉得有门:“好,您看一盆花算您一千个紫晶币怎么样?”
两虫的目光隔着视讯,在空气中交汇。
安德鲁:要脸吗?
阿瑟兰摇头:不要脸不要脸,要钱。
“……”
安德鲁老将军手一抖,目光深沉的看了看阿瑟兰,啪地切断了通讯。
[通讯已中断]
后门不好走。
要不到钱,阿瑟兰心里很忧愁,他关了终端,进屋,埃文刚刚晾好毛巾走下来,屋子采光很好,晨光微透,显得他皮肤很白。
因为年轻又缺乏运动,脸上有点点婴儿肥,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卧蚕特别明显,看起来有点点开心的样子。
阿瑟兰新奇,他原来觉得埃文是面瘫,但他其实表情挺丰富,只是不爱说不爱笑。
浑身上下都古里古怪的小臭崽。
阿瑟兰问:“高兴什么?”
埃文提着手提箱,看见阿瑟兰的时候脸一下子变得很正经严肃,他刹住脚,战术后仰,冷淡道:“少将先生,现在就要出门吗?”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有点僵硬。
新婚夫夫纷纷撇开视线。
阿瑟兰瞅窗外,嗯了声:“今天外面26°,你换件衣服吧,穿黑色的很闷。”
现在也没有几个虫穿古典长袍了,不方便动弹不说,还很闷汗。
埃文看了看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很矜持的点了点下下巴,他最近总觉得自己长胖了点,可能和吃太多能量植物有关系。
阿瑟兰转过身,对着墙上的半身镜扣外套,然后戴帽子,他有便装,但是下午还要到部队去一趟,噩梦鸟之森又是开发区,穿军装会比较方便。
镜子里的雌虫发色银灰,紫眸沉冷,容颜精致禁欲,看起来就很叼很高冷的配置。
阿瑟兰自我感觉良好,除了需要垫脚照半身镜这一点。
哪个蠢货设计两米制式公寓,阿瑟兰只想打负分。
卧室里雄虫在悉悉娑娑换衣服,阿瑟兰回头看了看,又对着镜子拍拍脸,待会出去说是亲戚家的小孩过来住就好了。
说起来真的没有结婚的感觉,但是那一声雄主。
果然还是忘掉比较好。
阿瑟兰收拾好,屋子里狼藉一片,他想说回来的时候好好收拾一下,捡起破碎的[龙泉剑],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买来的周边,就这么香消玉殒。
等了会,埃文还没出来。
阿瑟兰敲敲卧室门:“好了吗?”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雄虫的声音,阿瑟兰忍不住皱了皱眉,再敲敲:“埃文?”
“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