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勒多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别生气,小雄虫,让你用牙咬我一口怎么样?”
“头儿,你太不要脸了。”
“让他舔!让他舔!”
“你看你看,他都快哭了,我们把他抢回去吧!”
“别老说抢抢抢,这是在帝国,注意影响。”
埃文的个头实在不高,不用精神力,在两米高的巨雌间存在感很弱。
嘲笑声听起来让虫很不爽。
阿瑟兰放下手提箱,微笑:“各位,我本来不想动手,要被罚款的。”
真的很不想打,被告到安德鲁将军那里,破坏友邦和谐,肯定是要关禁闭。
但就是不爽。
手提箱落地。
雌虫银白色的翅翼刷地破开后背的军服,四翼完全张开,又合拢。
只是一瞬,雌虫的身影便缩成了一道银色的线。
快到极至。
克勒多扬起的嘴角还没落下,胸膛忽然被狠狠一撞,整个虫都不受控制的飞出去,摔到玻璃窗上。
他的瞳孔紧缩,又看到了那根银色的线。
似线,好像又是羽翼。
因为太快,达到目力所能承受的极限,身体变成了一道捕捉不到灰色残影,只有羽翼发光,仿佛银丝,甚至来不及反击。
银翅四翼虫族的天赋,他们敏捷而擅长袭击。
玻璃窗被撞碎,店员目瞪口呆。
其他雌虫无论反抗的,还是还在蒙圈的,有些连银色丝线都没看到,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整个虫被大力撞飞出去。
二十个呼吸。
八个雌虫,一个克勒多,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银翅四翼的雌虫落到地上,脸颊微红,汗水涔涔,银色的翅翼嗡嗡震动,温度灼人,好像使用过度正在散热的炮膛。
的确是使用过度。
阿瑟兰平时可不会这么打架,浪费宝贵体力,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臭崽,冷哼,拍拍衣袖,拎起手提箱:“会不会骂人?”
活了十九年,埃文没修过骂人的课。。
阿瑟兰懂了,他搭着埃文的肩膀,带着他走到克勒多身边,实地教学:“骂人要这样骂,他虫蛋的!跟我学,他虫蛋的!”
埃文皱眉:“他虫蛋的。”
阿瑟兰微笑:“漂亮,骂人要这么骂,知道了吧。”
克勒多用头撞碎了钢化玻璃窗,一时半会起不来,其他虫族躺在角角落落,撞得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位,此时终于想起来被小矮子支配的恐惧。
那年夏天还是那片海,野蜂沙漠的勇士们无一例外,连八强都没有摸到,下饺子一样被打下擂台。
回沙漠过了一年,狂惯了,忘了这个卑鄙的小矮子其实很强。
雌虫哀嚎,店员捧着小本本战战兢兢:“长官,这些损坏的东西……”
阿瑟兰脸色一僵。
经过一个晚上,埃文终于意识到这个家多么不富裕,他想了想:“他们身上戴着好多金子。”
阿瑟兰拍他脑袋:“人家是外宾,是友人,你想什么呢,要罚款的。”
店长围观全场,丝毫不敢动,站在柜台善后:“阿瑟兰少将,本店买了意外险,不用赔。”
阿瑟兰松了口气,搭着埃文胳膊,指了指昏迷的克勒多:“那他们……”
店主看了眼呆呆的小雄虫,咳嗽一声:“我没有报警。您走吧,我想他们不会自己跑到巡逻队诉苦。”
阿瑟兰微笑:“好的再见。”
趴在地上的毛绒绒巨雌捶地:“姓阿的,你别嚣张,我们这次来了真正的高手,你别嚣张!”
阿瑟兰:“你他雌的才姓阿。”
埃文:“你他雌。”
阿瑟兰:“这话别学,你还小。”
埃文面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