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假的吧??”
“我靠大神!向大神献上膝盖!”
落日熔金:“大神不敢当,一些浅见罢了。林儒锐脑子转得很快,下手也够狠,性格果决。我观察她很久了,这种人往往是活到最后的。要是不幸被卷进游戏,一定要立马冲上去抱大佬金大腿。看见人许烈没?就是大腿抱得好,躺赢。”
“嘤,大神也要抱大腿吗?”
落日熔金:“可不呢嘛,大神也怕死啊!我要遇见林儒锐我就化身挂件挂她腿上!”
“厚颜无耻,叹为观止。”
林儒锐回到房间,关了窗,坐在床上处理伤口。
正往脸上涂止血粉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林儒锐警惕回眸,发现唐初穿着丝绸睡裙走了进来。
“我刚才……”唐初一语未毕,被她满脸骇人的血惊得顿住了动作。
林儒锐把人拉进来,关上了门。嘴巴没法说话,她挠了挠头,在桌上寻到一幅纸笔,写:“什么事?”
唐初为之绝倒:“你问我什么事?你才是!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啧!”
她把林儒锐的手拍开,点燃蜡烛,就着昏暗的光给她处理伤口。林儒锐把之前发生的事写在纸上,简单给她说了。唐初叹气:“你呀——”
她抬起林儒锐的下巴:“锐哥哥,让我瞧瞧?”伤口又重又深,这人对自己半点没留手的,唐初柔美的柳眉蹙起:“不会毁容吧?”
林儒锐递给她一瓶修复的药,这种药购买自诸神商城,虽然没有止痛效果,但涂上一点疤也不会留。只不过耗费时间较长,直到游戏结束,恐怕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怕疼。可是我怕疼呀。”唐初抖开绷带,给她仔细缠上。林儒锐疑惑歪头,似乎没理解自己受伤和她疼有什么关系。
唐初拿起她一只手,用力按在自己心口:“我心疼。”
林儒锐被烫了一样猛抽回手,耳尖有点烧红。
看着冷冷淡淡的,意外地很纯情。唐初在内心的小本子上记笔记。
“林儒锐,”处理好伤口,唐初说起正事:“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你那什么眼神?”
唐初羞恼地踹了一脚她小腿肚,“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才不是!”她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我身后呼吸。但是当我回头,身后并没有人。”而唐初是一个人住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呼吸声,轻盈又粗重,像是风灌满了一个袋子,正在一鼓一瘪。”
她描述得很逼真,不像在撒谎。以唐初的作风,也不会拿这种关键的事情来玩笑。在逃生游戏中,任何异样都要分外注意,一旦大意就会丢命。
林儒锐点头,在纸上写:“你和我睡,看看还有没有那种声音。”
然而她一低头,有点尴尬。因为被子上都是她弄上去的血迹,她把干净的那边掀开,拍了拍褥子,示意唐初躺上去。
两个人并排睡在一起,没过一会儿,林儒锐忽然听到抽噎的声音。她以为是那奇怪呼吸的源头找来了,睁开眼,却发现是唐初在哭。她那么高挑,蜷缩起来却是很小的一团,咬着手指在哭。
林儒锐满脑门雾水,还以为唐初中邪了,一只手从被子下伸过去,碰了碰唐初的手。
“你能不能在乎自己一点?”唐初打了个哭嗝,“我说会心疼,我是真的很心疼很心疼。”
林儒锐怎么总惹得人这么难过?
“你大概觉得我是神经病吧。”唐初摸了把眼泪,背过身去。
林儒锐的妈妈说过,只有一个人很爱很爱你,她才会为你哭。
可她不认得唐初。唐初也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了。
大概把她错当成谁了?
林儒锐哪敢说话,默默把被子拉到下巴处盖好。没多久,身边传来悠长绵意的呼吸声。唐初睡熟了,一条手臂扬起,啪叽砸在了林儒锐肚子上。
林儒锐忽遭重击,闷哼一声,看了眼身旁人奇差的睡姿,心想,果然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女人。
默默挪远了点,没过多久,她又身上忽然一凉,原来熟睡的唐初两条大长腿夹着被子,不经意翻了个身,把被子倏地裹走了。
林儒锐:“……”
卢卡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得抑郁不已。他睡不着觉,半夜起床磨斧,把斧头磨得又快又利。他想挥舞着这把斧头,把那些道貌岸然的渣滓砍成一堆堆肉块,尤其是菲利普!那个仗着主教权威洗脑别人的混账!
一声枪响,将他从双眼通红的魔怔中惊醒。他从没听过这种声音,感觉那砰然炸响中有着不同寻常的杀意。
卢卡斯瑟缩了一下,正想爬上床,却一转头,看见床头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
那身影,婀娜,柔美,欲感十足,带着心醉和心碎的熟悉。
卢卡斯双目唰地涌出眼泪,颤抖着喊:“是你吗?”
那人影缓缓、缓缓转过头来。
第二天,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寂静。
林儒锐蓦然睁眼,跑出房间。她看见瓢盆滚落,而司特妮站在父亲卢卡斯的门口,对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