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时柯惊了。
这一个卧室就比一套普通的独栋大平层还要大!而且房间里还有一个大露台,更别提起居室、衣帽间和带浴缸的浴室了。
瞬间感觉不是到了路家,而是进了巨龙的金库。
管家:“先生的卧室就在隔壁。”
震惊归震惊,时柯没忘了演戏。他疑惑地问:“黎叔,我之前都是和老公睡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分房了?”
管家对时柯现在的情况很清楚,淡定地说:“时少爷刚受了伤,需要好好修养,所以先生特地吩咐分房睡,免得他回来太晚打扰到您的休息。”
时柯也就这么一演,当然不可能真去和路柏寒睡一张床。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他可太愿意了!上辈子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后,一直遗憾自己没有谈过恋爱,到死都是小处男。
能和路柏寒这样的极品帅哥睡一觉,不管是纯洁的睡还是不纯洁的睡,完全是梦里才会有的好事情!
然而,路柏寒这样的高岭之花,他怕是刚溜达到身边就被冻死了。
没见渣攻苦恋多年都不敢表露心意,只能找替身吗?
使出浑身手段好不容易才混进路家,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被路总扔出去。
时柯:“原来是这样,老公居然这么体谅我,我好感动。”
管家人生中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体谅”这个词和他家先生联系在一起,眼神不由闪了闪。
时柯:“黎叔,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星芒在谈一个跨国合作,所以先生最近比较忙。”
时柯:“我明白了!谢谢黎叔。”
“您不必对我道谢,时少爷,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管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毕竟,您可是路宅翻修后,先生唯一同意住进来的人。”
是夜。
路柏寒回到路宅。
除非是他自己开车,否则他一般不走地下车库的电梯,更多习惯从正门进屋。
他刚准备开门,房门就打开了。
时柯穿着一身印有可爱小猫的家居服站在门口,眼眸明亮,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估计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润,发尾软软地塌了下去。
时柯开心地说:“老公,欢迎回家。”
路柏寒脱下大衣的动作一顿,问:“黎叔呢?”
时柯:“黎叔已经睡了。他年纪大了,应该早点休息才对。”
路柏寒眯起眸子:“你说动了黎叔?”
他以往不是没有说过让黎叔不用等他回来,但事实如何,显而易见。
时柯眨了眨眼睛:“老人总是拗不过小辈,特别是会撒娇的小辈。”
路柏寒:“……”
他换上居家鞋,朝屋里走去。
时柯跟着他旁边,说:“工作到这么晚,老公肯定饿了。我刚刚烤好小曲奇,老公要不要吃一点?”
路柏寒淡淡地说:“路家没有付你工资。”
言下之意就是时柯不必做这些。
时柯:“老公这是在关心我吗?呜呜,我好感动!”
“……”
“但是我想给老公烤小曲奇呀。“
路柏寒眉心跳了跳。时柯左一句右一句,他满脑子都是“老公”两个字。
“不要叫我老公。”
“为什么?”时柯说变脸就变脸,上一秒还高高兴兴,下一秒就委委屈屈,不满地瘪着嘴。
“我喜欢这样叫。我们是已婚夫夫,叫你老公是我的合法权益!”
路柏寒:“……”
算了,他何必与病人争执。
路柏寒话锋一转:“曲奇?”
时柯又高兴了:“我马上去给老公端来!”
一番应付后,路柏寒终于躺到了床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路柏寒蓦然睁开眼,眼里破天荒的带着一丝凶,盯着墙面,和隔壁卧室相连的那个墙面。
重建路宅的时候忘了着重提出加强隔音,是他的疏忽。
“老公,晚安!”
对面没有回应。
时柯又重复了一句,然后耐心地等待。
好一会儿后,他听到了穿过墙传来,所以显得有点含糊的声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