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为什么!
尹琉柒现在一点都不饿了,他想吐。
纵使他知道渣贱文中没什么三观,但对方这招实在恶毒。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尹琉柒摊牌了,不装了,反正这里也不是原书中的主要剧情。
思绪转瞬即逝,下一刻原本还一脸柔弱的小可怜脸色陡然一凌,如同饿急了的狼崽子,全然狠意。
他抬起脚对着率先奔过来的流浪汉裆部就是一踹。
“噗!”的一声,流浪汉身子蜷起惨叫一声,径直滚到一边,双手抱着胯.下疼的满地打滚,脸色发青,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贱,人!”那流浪汉抖着嘴,看着尹琉柒咬牙切齿的说道。
尹琉柒眼睛都不带眨的,把人跺出去后转身伸手抓着一边搭在床板上的床单,用力一扯,一手顺着从头捋到尾捏住,折起来紧接着一拧就形成了一道蓝色的短鞭,直接朝另一个刚还在脱衣服,现在已经扑上来的流浪汉抽了过去。
至今为止,整本书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尹琉柒会打架,加上他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
看他甩着床单过来,跑过来的流浪汉完全没有很在意。
不想看着没什么力气的尹琉柒,一床单直接把人甩了一个趔趄,尹琉柒丝毫不敢怠慢,他虽然一直在省着体力,但整整两天没有喝水吃饭可不是假的,现在他拼尽全力也只能用出自己平日一半的力气。
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趁着对方还没站稳,尹琉柒快速接近对方两手抓着床单,分开后往对方脖子上一套,锁住了流浪汉,接着用力一扯直接让人和那个还在痛吟的流浪汉撞在一起。
然后反腿又是一脚,精准打鸡。
还想上他,给你们废了!
被缠住脖子又被击中裆部,最后还互相撞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两人暂时站不起来,尹琉柒盯着人后退两步,弯腿向后一踢,铁床上面其中一条窄木板被顶了起来。
不是木板而是窄木板,可能是随便搞来的床,那组成木板的窄木板根本就没有很好的钉在一起,尹琉柒在这上面睡了两个半晚上,后背上不知道被窄木板之间的缝隙夹红了多少道。
不过如果不是被夹,他也很难发现自己还有如此趁手的武器,适才翻开床单之余,他还扫了一眼,确实如他感受到的那样,窄木板都是独立的。
尹琉柒拿起其中一块瘦长的将其举起,对着摔倒在一团的二人砸了过去。
他这回仍是出其不意,不过和之前打寸头男不同,他这次招招没有收敛,也不管会不会留伤痕,往死里打。
“嘭!嘭!嘭!”
木板是普通有点发霉的材质,但击打力不错,声音又闷又重,几下子见了血。
两个人一开始没防住,被打的鼻血横流,后面他们用胳膊挡着,照样被打的眼冒金星,每次试着去抢木板的时候,下一记就会更重。
“别打了!别打了!”刚才还满眼欲望怨毒的流浪汉,见血后瞬间就怂了。
尹琉柒还是觉得反胃,打成这样是正当防卫,但人要是死了,那他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就算渣贱文里的某些人似乎并不在意什么违法不违法,但他不属于这里,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他可是守法遵纪的好公民。
两个垃圾不至于让他搭上自己,他将木板立到一边,拿着床单撕开将两人绑了起来,之后又踹了两人一脚。
这一踹,竟是踹出来了一个手机。
尹琉柒自己的手机。
他走过去捡起来,开机后只剩不到百分之四的电,无可用网络,打不了电话也报不了警,连GPS都定位不到。
尹琉柒检查了一遍自己绑的够不够紧后,警告两人不要动歪心思后,转身打开门,连接门的是一道通向上方的楼梯,此处果然是地下室。
等他跑出去后,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站高了也没用,他又看了眼手机中的其他东西,果不其然刷机了,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没有了。
他之前当黑客的时候,设计过一款代码,只要手机被人靠别的方式打开,就会自动刷机。
尹琉柒虽然有些心疼,但更庆幸他没有在手机里记东西的习惯,不等他检查完,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现在这手机除了当块不怎么结实的板砖外对他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用途,针孔摄像头都有了,对方在他手机里装什么定位监听系统也不是不可能。
手机关机,某些系统也不一定会停止。
想到这里,他就地刨了个坑把手机埋了,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了自己被扔到不远处的公文包,里面有翻找过的痕迹,钱包没了,资料还在,没有被安装任何东西。
检查完一切,尹琉柒快速总结了一遍,手机废了,手表和眼镜不在,平板他做完工作就没有带回家,里面有齐斯淼骚扰他的录音备份,他觉得自己拿着不太安全就锁在柜子里了。
总结时,尹琉柒还不忘向四周看去,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此处荒无人烟,像是一片果园,因为无人打理肆意生长。
现在距离秋季还早,树上全是些半熟的青果子,因此他当时虽然听到了鸟叫声,闻到的却只有房间里发霉的味道。
有一条土路延伸出去,上面残留着新鲜的车胎痕迹,估计就是那波人离开时留下的,至于通向何处他并不清楚。
尹琉柒饿急了,从旁边的果树选了几个还算能吃的果子,用手擦干净了直接塞嘴里啃了口。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酸倒了,口水飞快的分泌,也算是缓解了他此刻缺水缺食的现状。
勉强吃了四五个果子,尹琉柒嘴唇都吃麻了,他拿着公文包原路返回,里面两个人正在挣扎着想要起来逃跑,见人回来后瞬间被钉住不敢动了。
怎么又回来了??!
尹琉柒站在两个面同菜色的流浪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语气冰冷,“你们刚才说的‘他们’,是谁。”
一顿毒打下来,谁更狠,谁最不要命,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两个流浪汉彻底没了最开始的气焰,爽一下和性命相比,当然还是后者更重要。
其中一个在看到尹琉柒后,下意识就夹住了腿,鼻血在他脸上糊成了一团,人更脏了。
他勉强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强忍着某处已经开始发麻的不适感,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也不认识,当时我们正在路上走着,一辆面包车路过停下来,里面有个人边打电话边给我们指了这个地方,说是有小……不,不是,说是有人在这里……”
“给你们指路的人是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尹琉柒接着问道。
“对对。”两个人忙点了点头,之前脱衣服的那个相对机灵点,接着说道:“长得特别壮,那个人长着国字脸,腮帮子上长了一个痣,然后他当时给我们指地方的时候,还给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什么‘人都已经撤走了’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