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哲彦问道:“叫什么名儿?”
男孩柔顺地道:“颜星。”
“哥,这小孩怎么样?”
江雪城望了一眼。
颜星生得白白净净,高挑纤瘦,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清亮柔媚,安静又温顺,看着像是一只干净的白兔或者是白鹿,总之是性情温和的食草动物。
不像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面上乖巧实则眼底藏着不逊和凶性,以为他看不出来。
江雪城回想那晚,他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昏沉着,但不妨他偶尔清明时看见狼崽子眼底冒着的绿光,凶狠的,贪婪地,却够劲儿,够味儿。
眼前这小孩儿,长得没有霍昆漂亮,身上更没有霍昆那种劲儿,江雪城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像是尝过了烈酒,再喝温醇的果酒,就差那么点儿劲儿。
江雪城看过颜星一眼后,就再没给过第二眼。
江雪城不搭理,也不让颜星倒酒,颜星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眼里就带了点儿委屈。
许嘉玉调侃道:“干嘛啊四少,上次跟那小孩不是聊得挺好的嘛,怎么这会儿又不搭理人了。”
江雪城拿着酒杯斜睨他,“你心疼,给你。”
江雪城指了许嘉玉,“去伺候许少爷去。”
颜星绞着手指看看许嘉玉又看看江雪城,不知所措。
许嘉玉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怎么好跟兄弟抢人。”
江雪城挑了下眉,“去!”
颜星吓得一抖,忙站起身走到许嘉玉身边。
于磐笑得直抽抽。
许嘉玉翻个白眼,明知道他对小男孩不感兴趣,他就不该开口。
烦人。
江雪城自斟自饮,跟哥儿几个聊着天,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一个走神间脑海就被霍昆占据,眼前又浮现酒店那一晚...
这事儿江雪城生气归生气,但说实话,体验还是相当不错。
小孩看着瘦,家伙倒是不小,野了点儿,凶了点儿,但...伺候的他也是真的爽。
江雪城禁欲了二十多年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的快乐,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类对于这项运动如此得迷恋。
也不知怎的江雪城就开始回味。直到被什么道撞了下,江雪城才回神。
章哲彦用肩膀撞了江雪城一下,“笑什么呢?”
江雪城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回味什么,整个人又是一僵,脸黑如锅底,脑海中黄色画面如雾般溃散。
江雪城黑着脸,阴恻恻地对还好奇地盯着他的章哲彦道:“你真想知道?”
章哲彦只觉后背一凉,一个激灵,连连摇摇头,“不了不了。”
莫名其妙,吃炸|药了这是。
这日散场早,江雪城回家洗了个澡,他仰头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自己,大脑放空就容易胡思乱想,他不知怎的就想起前几日在网上查的资料和最后那个结论,明明有些排斥,可男人该死地好奇心却压倒了一切,江雪城鬼使神差地做了明明没啥好锁但就是不让写的事儿,并回忆那晚的感觉与此刻到底有什么不同。
水流声加大,掩盖了浴室内所有声音。
.......
江雪城披上浴袍出了浴室,把头发擦了擦,顶着半干的头发就仰面躺在大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微微出神。
这种感觉远远无法与那天相比。
江雪城左手覆到脸上,长叹一口气。
男人真的是感官动物,对这样的感觉的迷恋竟然让他对那日有些怀念。
可就算真的沉迷那种欢快,难道他堂堂一总裁,要雌伏在一小明星身下不成?再者,自己动手的滋味与那啥的感觉是不同,但他没有尝试过用别人后头又怎知道不会比自己被那啥更吸引他?
江雪城放下手,坐起身,打算明天就让祁辛给他找个人试试。
但第二天的一通电话让江雪城搁置了这个想法。
江雪城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妈妈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串号码江雪城都有些恍惚,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连上次与母亲通话是在什么时候都忘记了,更是猜不到这通电话会说什么。
江雪城接起电话,“...妈。”
女人温柔优雅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您呢。”
“我这边一切顺利,”说到这里话筒里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些,似乎还轻轻地笑了下,道:“倒是你弟弟,让人不省心。这些日子奥布里他非闹着要回国玩儿,可我最近又抽不开身,没时间陪他,又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我安排了人跟着他可还是放心不下。”
“对了,你们兄弟俩还没见过吧,他一直就缠着我说想见见哥哥,这次他回国正好你们两个可以见见。你是他哥哥,妈妈不在身边帮妈妈多照看着他点儿。”
江雪城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走神。
“雪城?怎么,若是有什么为难妈妈可以摆脱你于阿姨...”
江雪城回神,“没有。”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笑了下,又说起别的,“他没有你听话,性子有些调皮,有些事情你别由着他。他被我惯坏了,这个年纪还是小孩子脾气,贪甜贪凉,明明牙齿不好,还...”
江雪城一言不发听着对面絮叨,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忍打断这场通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此刻氛围的有些微妙,声音戛然而止,在想弥补些却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题,最后只能像是遮盖什么一般匆匆说了句,“好了好了,不唠叨了。知道你还忙,挂了。”
直到退出通话界面,江雪城回过神来,手机丢到桌上,随手捞起一旁的烟,往嘴上叼了根,打火机却不知放到哪里了,身上口袋摸了两下,没有。
正巧齐榆进来送文件,瞧见了,腹内蛔虫一般,“左边儿第二个抽屉。”
抽屉一拉开,各色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放了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