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冷哼道:“喜欢男人却又欺骗女人生孩子的男人还少吗??人渣败类!!!”
“……”苏景阳彻底无言以对。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系统充满了怨气和戾气,而且还有偏执症,是不会给他任何讲道理的机会的。
关键是,摊上这么一个玄妙的东西,他连一丝对抗的力量都没有。
苏景阳眸光呆滞,心里一片冰凉,坑爹呢,为什么要让他一个正直的好青年遇上这样的事情??
到底该怎么办……
“想要回去,可以啊。”系统嗤道:“等你生了再说。”
“……”请让我静静的狗带。
苏景阳跟系统几番沟通无效,睁着圆不愣登的眼睛,满脸迷茫的开始在陌生的街头瞎晃荡,周围来往入眼的都是身穿古代服装的人。走了会儿才发觉街上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他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身上,衬衣长裤已经被一身斜襟灰色粗布衣裳所取代,他又下意识抬了抬手,摸自己的头发,原本又短又精神的头发竟然长至肩头……系统改造他身体的同时,连他的身上的造型都在眨眼间换了。
这个叫系统的东西确是很邪门啊。
苏景阳这么想着越发的丧气了,他现在已经认清了现实,自己只是肉体凡胎,根本斗不过它的。斗不过,难道只能妥协吗?
他不想妥协,可是……不妥协的话,怎么才能回家?
他心烦意乱的又走了一会儿,走累了就在拱桥边的一棵树下蹲着了,神色迷惘的看着桥上来往的人。
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挺着个大肚子从桥上缓缓经过,猝不及防的闯入了苏景阳视线,他一阵猛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苏景阳知道刚才那个人肯定是双人子,可到底还是男人的模样,居然怀孕大着肚子!这个在旁人看来习/以/为常的画面,对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来说却是极大的冲击!
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会变成跟刚才那个人一样!
苏景阳受了最直观的刺激,又忙系统系统的喊,不停的说好话让它放了自己,可是嘴巴都说干了,系统却根本就不搭理他。
苏景阳又气又怒又急,头皮都要抓破了,却又实在无计可施,他无语的望着天,一向乐观心大的他难得的有些胸口发堵。
由于初来乍到,苏景阳身上没钱,也没有地方可以住,到了晚上,苏景阳只好随便找了个破旧的寺庙铺了点草躺下了。好在现在这个世界里是夏天,除了蚊子多了点,在这种地方也能凑合的对付一晚上。
苏景阳以为系统不理睬他是在给他时间考虑,可是事实证明……善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选啊。”系统凉凉的道:“不选的话,我来帮你。”
苏景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飞速的闪动的滚动屏,忍耐得双手都开始发抖。
——这个系统竟然在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出现,还让他在这个世界里选一个男人,然后跟人家上床!
苏景阳虽然的确是喜欢男人,可是他也是有节操观念的好吗?这个混蛋系统竟然让他随便选个男人就一夜情,未免太儿戏了!
“你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苏景阳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气红了眼,忍无可忍的咬牙骂着,“狗东西!”
系统冷笑,“你有时间骂我,不如抓紧时间。时间过了的话,就换成我来给你选,呵呵……不过我给你选的话,肯定更加用、心!”
“我看你是不怀好心……”苏景阳眼见着旁边的时间进度条快要消失了,眸子一紧,顾不上跟他斗嘴了,焦急的大喊了一声:“停!”
滚动屏却还在继续,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智障。”
苏景阳愣了一下才发现过来这无法声控,时间进度条所剩无几,慌乱之下,他抬起右手食指胡乱在眼前的滚动条上一戳,它终于不再继续动了,苏景阳还以为会看到选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结果脑子里顿时哔一声响,他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昏睡之前,似乎还听系统愤愤的在骂他:“人渣,便宜你了!”
苏景阳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虚空黑暗的梦境里,可他知道并不是梦。
因为身体被紧紧纠缠着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切,被撕裂时的痛楚是那样的真实入骨,苏景阳咬牙忍受着那人凶猛的动作,疼得眼泪直飙。
——他真的完全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个人狠狠扑倒就地正/法了。
他这才第一次哪里经得住这么生猛的,可他想躲都没地方躲,因为可能是系统做了什么手脚,他浑身软绵绵的根本就没什么劲。
苏景阳咬牙承受着,眼前一片黑暗,浑身汗水淋漓,身体疼得快麻木了。
混蛋系统!苏景阳在心里将那狗东西翻来覆去的骂。
他根本看不到覆在身上之人的面容,他只能察觉那人滚烫的气息里似乎还夹杂淡淡的酒气,他想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喉咙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只能闷哼喘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景阳感觉自己都快被弄死过去了,身上的人这才止歇。他只觉得脑袋一片长久的空白,等反应过来时,那人低头在亲他的唇,除却那一丝酒气,唇舌的气息都很清新,不管是从皮肤的接触,还是从他过分强悍的体力,苏景阳已经猜到了,这个被选中的人应该是个年轻的且干净的男人。
虽然说来好笑,但是这对苏景阳来说,这真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景阳身上根本就提不起力气,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挺尸让他亲,心中一片苍凉。
苏景阳以为已经完事了,系统的目的也达到了,会把他从这个诡异的地方放出去,可是……当身上的人又开始挺动腰身的时候,苏景阳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极其漫长又磨人的梦境结束,苏景阳艰难的睁开眼再次醒来时,是在破庙里,仍旧躺在稻草上,浑身就像是被打断了骨头似的叫嚣的疼。
苏景阳睫毛颤了颤,眼神呆滞的盯了破旧的屋顶半晌,才红着眼捂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哀哀切切的低喃了一句:“尾巴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