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不如把马克思的画像拿在手里,更安全。”他好笑地说。
李潇燃展开手,“我有。”
他的小胖手里赫然拿着从政.治课本上剪下来的马克思爷爷的头像,庄严而肃穆。
韩霖:“……”
陆选义说:“我和韩霖打头阵,你们去殿后,让女生在中间吧。”
韩霖心想我操.你大爷,打头阵为什么拉上我啊!
但大家似乎都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于尧和李潇燃二话不说去了最后。
韩霖深呼吸了一下,压抑着胸口的心悸,跟上了陆选义。
一进走廊,四周立马暗了下来,只有他们的手机散发着莹莹的光,照在人脸上,显得愈发可怖。
这里的空气有股老朽沉淀的味道,宛如置身尘封了许久的墓穴之中,透着森森的死气。
走廊上堆着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上面全是灰尘和沾满昆虫尸体的蜘蛛网。墙上还用红漆涂了几个大字:不得好死,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的恶作剧。
突然,不知道是谁碰掉了东西,发出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
两个女生受到惊吓,抱在一起尖叫了起来。
韩霖本来没被那声音吓着,倒是被身后的尖叫声吓得差点摔倒。
一只手及时扶了他手肘一把,才没让他吃到一嘴地面上的灰。
“对不起对不起。”李潇燃赶紧道歉,“我不小心碰到椅子了,没事,别害怕。”
“你他妈的。”于尧握拳锤他。
陆选义说:“前面就到了,器材室有两间,你们四个去左边那间大的吧,我们去右边那间小的,搜完了走廊会和。”
韩霖向他靠了靠,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再要个人过来。”
陆选义看着他们四个去了左边的器材室,低声说:“再要个女生,我怕我衣服会被扯坏。”
尽管是在黑暗中,但韩霖还是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他一下。
两人举着手机推开右手边的门,那门年久失修,上面的封条已经快腐烂了,推开的时候发出老态龙钟的吱呀声,听得韩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选义把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要不要拉着?”
“滚。”韩霖毫不留情地说,稍稍用力,将门完全推开。
这间器材室比左边的要小很多,里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球类,那些放在架子上的足球、篮球都已经漏气憋了,覆盖着层层白灰。
“你说,当时这里封锁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器材搬出去啊?”韩霖看着整套的羽毛球和网球问道。
按道理来说,这些东西在几年前应该都是崭新的,换个房间没必要连东西也丢了,那也太奢侈了。
“因为的确有女生在这里自杀过。”陆选义说,“但不是他们之前说的那个原因。”
韩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别胡说啊,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不能乱说。”
“不是无中生有……”
陆选义说到一半,忽然听见球架上一声响动,两人都屏住呼吸,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球架上隐约有黑影闪动,韩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吧,真有鬼?
他不动声色地往陆选义身后站了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从夹缝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嗓音:“喵——”
几秒后,韩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神他妈小孩哭声,原来是只猫!”
他看向陆选义,却猝不及防被对方猛地抓住了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韩霖:“……你干嘛,是只猫啊。”
陆选义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是啊,我知道。”
韩霖终于反应归来,差点狂笑出声:“你居然怕猫?”
那小猫又叫了一声,似乎挣扎着想从夹缝里出来。陆选义一低头,把额头抵在了韩霖的肩膀上,手下用力的快把他掐青了。
韩霖疼的骂了一句:“操,你个大男人这么怂?”
陆选义理所当然地说:“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