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随意后知后觉、凄惨地叫着:“快放手!”
秦香雪连忙松开手,随意注意到他顺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原来这人有洁癖啊,一身白衣,啧!难怪刚才一直躲着我,这洁癖影响到和人交往,不轻啊!随意的职业病发作了。说明一下,随意是一位心理医生。
“失礼了,一时情急......”秦香雪温和地解释。
“痛死了。”随意眼泪汪汪,手腕上现出四个鲜红的指印。她皮肤一向敏感,平时不小心抓一下就会红,更别提秦香雪这个习武之人的力道了。
“是在下冒昧了。”秦香雪见她流泪手足无措,他完全没有安慰哭泣女人的经验,不是说女儿有泪不轻弹吗?
“对了,我这里有药膏。”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瓶,“这是药王谷出的碧玉膏,听说很有疗效。”容儿送他的,他还未曾用到。
“是吗?”随意接过,红木雕刻、盒盖上是金漆牡丹,甚是漂亮,“艺术品啊!”随意不禁感叹。揭开瓶盖,药膏碧绿,难怪叫碧玉膏,这和曾经流行的绿药膏有什么关系吗?不管怎样,药效的确不错,搽上去后感觉冰凉,红肿也消了很多。
“不错不错!这是什么药啊,我也要去买点备用。”她赞赏道。
“这是我在药王谷的朋友送的,一般买不到。”
“不会吧?”随意皱眉:“这药是中成药吧,没上市吗?是私人制造?不是正规生产的?质量有没有保证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见效这么快,难道是加了激素?对了,药王谷在哪里啊?”作为医生的警戒雷达全开,这年头假药害死人啊!
她一下子问了太多,秦香雪也不知如何回答,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位小姐,你这紫金果从何而来?”
“你问我啊?”随意眨了眨眼,笑道:“你还真是有趣,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我不是说了我叫随意吗,你叫我随意就好了。对了,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秦香雪不着痕迹地再次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询问未出阁男儿名字本是一件失礼的事,他见随意打扮不同与其他,想她是外族之人对本朝礼仪不太明了,且这些年他身在江湖也知江湖儿女对此没太多顾忌,当下说道:“在下秦香雪。”
“秦香雪,好......名字!”硬生生地把“女性化”三字吞了进去:“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的名字有香有雪,两全其美了。”
秦香雪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见随意谈吐举止尽皆无礼本以为她是个粗鲁女子,没料到这两句诗倒道出了他名字的本意。爹亲曾对他言道他出生那天门前院中的梅花开得正盛香气怡人,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大雪,那一日爹亲咬破了唇,叫哑了嗓子,换来了他的出生......无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医好爹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