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随意记起她和男友的一次争吵。
随意是位现代女性,有些大女人,说白点就是不太讲究、不喜欢做家事。她喜欢看书,但从不收拾,书桌上常常是堆成小山的书籍;她衣柜里的衣服很少是折叠整齐的,因为每次找衣服都会翻乱;各种零食水果屋子里随处可见,因为她会随时要吃......
男友说你这哪有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随意斜睨着他。
“女人就应该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切!你这是哪个年代的女性?不满意的话你怎么不自己动手收拾?男人就不能做家事了......”随意凶巴巴的。
“好好,”男友举手投降:“那我们一起收拾,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什么时候男人可以生孩子了你再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随意更怒了。男人就是这种生物,总是找对自己有利的,一会儿教训女人该有女人的样子一会儿又男女平等,女人每个月的辛苦男人又怎么知道,更别提十月怀胎身形走样浑身浮肿内分泌失调说不定还会有产后抑郁等后遗症......
那场战争自然是以随意的胜利告终!
你知不知道,这里真的是男人生孩子,你终于可以和我讨论男女平等的问题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又怎么会得意呢?你现在应该在为联系不到我而急得发疯吧,有没有哭呢?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啊,虽然平时你也够难看了......
就这么几天,我和你,竟然会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也许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随意吃了一惊、猛地站起,“疼啊!”忘了自己躲在桌下她狠狠地撞上桌底。
“你在下面做什么?”秦香雪已经走了过来,白衣上点点血迹。他向茶棚大妈要来热水洗手。
随意眼含热泪、手摸着头从桌底钻了出来。
秦香雪掏出条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
随意知道帷帽下的他一定皱起了他好看的眉。
“还有热水吗?”秦香雪问。
看着秦香雪自虐般地洗手,随意从背包里翻出护手霜。
“手伸出来。”
秦香雪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这是什么?”
“这样把它搽在手上。”随意做示范:“闻闻,是不是很香?”“
秦香雪将手凑近鼻尖,一阵淡雅的清香传来。涂在手上的不知道是什么,滑滑的很细腻的感觉。
“天下只此一件呢!”随意道:“这个气味不错吧,我很喜欢的,你喜不喜欢?”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秦香雪缓缓点头。
“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香雪不接:“不是天下只此一件,这样贵重......”
“你以为我是白送给你啊,”随意笑了:“这是对你的奖励!你今天作了一件大好事,如果不是你,很有可能是一尸两命!”她一脸严肃:“如果他们发生意外,家人很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悲痛万分难以振作,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毁了,她们的亲朋好友也会因为这件事大受刺激......”随意胡扯海吹。
“所以,你是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敬佩,这个就算我的一番心意!”
随意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她搞不清状况要去做好事秦香雪这个有洁癖的人是不会去出这个头的,说到底,是她欠他的。
秦香雪轻轻咳了一声:“如此,我就却之不恭。”
“嗯嗯!”随意连连点头:“对了,你好厉害,怎么还会接生的,你学过医术啊?”
“我随师傅在药王谷住过一段时间,见过。”秦香雪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