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几日,随意很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但事与愿违,半夜她遭人骚扰。
“别烦我,我要睡觉!”随意迷迷糊糊地缩回被子。
“随意!”洛璃急得直跳脚:“我有很紧要的事找你。”
“等我睡醒了再说。”随意翻过身去。
“来不及了!”洛璃上前揪住胳膊一使劲把她给拽下床来。随意“嘭”一下的撞上床栏,她一声惨叫:“谋杀!”
“随意,你没事吧?”洛璃慌忙地松开手。
随意坐在床榻上,摸着肿起的额头,火辣辣地疼。“怎么可能没事?疼死我了。”
“要不,我给你吹吹?”洛璃凑了上去朝伤处轻轻吹气。
随意哭笑不得:“小六,你以为我几岁了?”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何时房门大开,莹莹月光下,秦香雪披了件外袍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得很。
洛璃突然发现随意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感触到她的呼吸,看到她因为睡眠脸颊泛起的浅浅红晕,他低头,眼光却不经意地射进她松开的里衣领口内,他“嗖”的一声跳了起来,只觉得脸似火烧。“没、没做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
“香雪,我又要找你借碧玉膏了。”随意扶着床栏站了起来,用手指试探地按了按额头肿起的包包,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秦香雪面色稍霁。
“被小六拉下床撞到了。小六啊,你半夜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随意看向肇事者,闯祸后他倒老实了。
“是林莲儿的事情,他被林家关了起来,说明天要浸猪笼!”洛璃心急,又是一把抓住随意。
“还真有浸猪笼啊,变态!你找我有什么用啊,你们半夜把人救走不就行了?”
“不行啊!”洛璃瘪着嘴:“林莲儿说这样走了就一辈子背上骂名,何况他还有孩子,孩子是林家的。”
“切,他都要被林家的人浸猪笼了还管孩子是不是林家的干嘛?”随意对于这种老古板很无奈。
“林莲儿说林老板临终前曾说过有留下一封信,信中有交待她过世后林家的财产分配,就是怕他们孤儿寡父的被人欺负,只是林莲儿一直没找到这封信。”
随意坐回床上裹起被子:“原来他还指望这封信去救命,说不定还可以分到林家家产。不过林老板都死了三年了他也没找到这封信,有没有这封信还是个问题。”她看向站在房门口的秦香雪:“香雪,你冷不冷?要不要进来?会暖和一点。”
秦香雪愣了愣:“我去拿碧玉膏。”
见他脸色怪异随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我向上天发誓,我绝对不是邀请他和我钻同一床被子,只是让他站进房里!希望香雪不要会错意才好。
“随意,你同我去吧。”
“去哪里?”
“去帮林莲儿啊。如果找不到那封信,他明天就惨了。”
“小六,林莲儿找了三年没找到的信,你觉得我们只有半夜的时间能搞定么?”随意叹了口气。
洛璃愣了愣:“我不管。我们就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
“我?”随意托着下巴:“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又不是警犬。”若是我有警犬般的鼻子,嗅啊嗅的说不定还可以找到。
“去看看吧。”秦香雪拿着碧玉膏进来,替她上药。
随意看了看洛璃,又看了看秦香雪,无可奈何:“知道了,我去就是。”
洛璃心急嫌随意走得慢,带着她运起轻功飞檐走壁,到了目的地后随意脸色惨白扶着墙壁干呕。
“随意,你怎么了?”洛璃和秦香雪都很纳闷。
随意好一会才调整过来,哀怨地看了洛璃一眼:“小六,你的驾驶技术有待改进。”以前我是有点晕车的,没想到居然会晕轻功!有男人带你在空中飞啊飞的,虽然这人只是个小男生,但也还是个不错的小男生,在别的女主那里那样浪漫的事情搁我这里怎么全变味了呢?
林莲儿跌坐在林家祠堂内,怀里抱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肖长青守在一旁。随意几人一进来,小女娃就醒了,小脸上满是惊慌,缩在林莲儿怀里动也不敢动。
“彦珊,不要怕,是哥哥姐姐来了,他们是好人,来帮我们的。”林莲儿忙哄着女儿。
“随意小姐,你总算来了。”
“啊?”随意见肖长青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尴尬地道:“我听你家小公子说了一点,我尽力吧。对了,林莲儿,你把关于林老板那封信的事情再详细地说说。”
“随意,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此时他们正在林莲儿的房内,室内布置得简单却舒适,能看出林莲儿的确是个宜家宜室的好男人。“不是应去林老板的书房找么?”
“林老板的书房都被找了三年,只差没掘地三尺,不只林莲儿,林老板的两个女儿肯定也找过,她们都没找到,我们就这么点时间想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大概不太可能。况且,这封信是林老板专为保证林莲儿和林彦珊以后生活而写的,我想说不定她会放在只有林莲儿才能找得到的地方,可能就在林莲儿房内的某个地方。”随意拿着手电筒环顾四周,一时也没什么头绪:“我们先四下找找吧。”洛璃和秦香雪点头。
三人细细地把房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雄鸡报晓,天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