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与秦香雪去送行,看着洛璃、容儿等人车马渐渐远去,慢慢地在地平线上只剩下黑点。少了洛璃叮嘱她练功的呱噪,随意觉得世界一下清静了许多,也寂寞了许多。她恹恹地往回走。
“小心。”秦香雪伸手将她拽了过来。
随意“呀”的叫了一声,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还没明白过来。她眨了眨眼,抬头正对上秦香雪关切的眉眼,他脸上的面纱竟被自己不小心带了下来,如玉的容颜近在咫尺,随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
身后传来马嘶声。
“吕安,怎么回事?”马车里的人问道。
“大小姐,没事,是一个女子走得慢差点撞上了马车。”
原来自己差点被马车撞了,怎么这人说得好像自己过错一样,随意不满意地皱眉。
“随意,你没事吧?”秦香雪见她皱眉连忙问。
“没事。”随意发现自己双手抵着秦香雪的胸膛,两人身体紧贴着,这姿势,太暧昧了!她脸上一阵发热,感觉自己应是脸红了,连忙和秦香雪拉开距离。
“两位没事吧?”一女子掀开车帘问道:“只因家中有急事......咦?”那女子看见秦香雪满脸惊艳之色,眼中光芒一闪,问道:“你莫不是秦大将军......”
“随意,我们走!”秦香雪脸色骤变面罩寒霜,拉着随意就走,随意虽长高了一些还是矮了秦香雪一截,可怜她两短腿只得小跑步地跟上。
女子眼光扫见地面上遗留下的那方面纱,她下了车拾起面纱,放在鼻端嗅了嗅,微微一笑。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她低声道:“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大小姐?”
“先回府吧。”女子将面纱塞进衣袖吩咐道。
随意和秦香雪回到将军府,司画满面焦急地等着。
“少爷,随意小姐。”见二人过来她连忙施礼。
“少爷,主子说流云轩的含香墨送了一些来,送去少爷房里了,让您先去挑些喜欢的也好让管事的回去忙铺子的事。”司画一面说着一只手在背后向随意打着手势。
秦香雪点点头。
“司画,怎么回事?”见秦香雪走了随意压低声音问。
“随意小姐,大事不好了!”司画都快急哭了:“二小姐的事让主子知道了,二小姐正在主子房里跪着呢。”
随意只觉得一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让你家主子知道的?”
“韶咏公子被相府家人找到要带回去,二小姐闻信连忙去阻拦在大街上闹开了,哪知道正好让主子撞见了......这可怎生是好?”
“司画,你别急,这中间我也是瞎闹腾了的,我去见你家主子。这事还没有眉目,可千万别让你家少爷知道。”随意深呼吸几下便往齐康安院子去了。来到院前,只见司棋司书站在院门前,司棋道:“随意小姐,主子正等着你呢。”
随意苦笑:“我知道,所以自己送上门了。”
司书带着随意进院,到了门前说道:“主子,随意小姐来了。”
齐康安声音听不出喜怒:“让她进来。”
随意低着头进房,看见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不禁暗暗心惊,只觉得室内气压低得惊人,让人连气也不敢出。秦子华脸上五个指印鲜明,半张脸肿得老高。
随意顿了一下,一咬牙跪在了秦子华一旁。老天保佑,这里没有什么碎掉的古董瓷器残渣。
“你这是作什么?”齐康安故作诧异。
“叔叔为人这样精明,又岂能骗得过您?”随意老实地承认:“二小姐和韶咏公子的事情我也算是同谋,我还是直接招认的好。”
齐康安冷笑:“你倒是会见风使舵,当初我还奇怪你怎么一下子和子华这样好天天往外跑,原来是帮她遮掩相府那小子的事。”
“是。韶咏公子和二小姐两人情投意合,她二人相识已久感情深厚,却一直顾忌着相府与将军府的恩怨而饱受相思之苦。这次是因为相府要为韶咏公子定亲,韶咏公子宁死不愿,为了二小姐他离家出走,出于无奈......”
“出于无奈?”齐康安大怒:“出于无奈你就怂恿子华去见相府那小子,你是个外人,随便插手将军府与相府的事,你知道这其中关系轻重吗?”
“将军府与相府的恩怨,我听说了一些。”
“你听说了一些?我倒想知道你听说了什么?”齐康安冷哼。
“我知道将军府与相府因为某件事不合,从此断绝来往。但是我不认为因为这些恩怨二小姐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被相府和将军府的恩怨连累?”
“你知道什么?”齐康安伸手又要砸东西却找不到东西可砸,将自己身后的金丝流苏软枕摔了过去:“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香雪。”随意清晰地道。
“你......”齐康安找东西要摔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这些事情和香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