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孟清澈道别后,苏官回到纪清阁的身边,坐上了东宫的马车。
孟清澈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如今他要成亲了,虽然已经见过了对方,苏官觉得有必要好好打听一下,他朝纪清阁身旁挪了挪,开口问道:“殿下,谢家少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纪清阁一听,便知他是为孟清澈问的。
她想了一下道:“谢邙不喜文墨,最善武艺,年少从军,功勋卓越,虽然看起来难以接近,但实际上为人最是仗义,不过却也执拗了些,有时候反而一叶障目。”
苏官晃了晃脑袋,继续问道:“那她会不会凶人?”
纪清阁笑着摸了摸苏官的头,把他往怀里揽,“放心,肯定是不会凶自己的夫郎的。”
苏官现在还不想靠在纪清阁怀里,他还有问题没问呢,挣扎着坐直,道:“那殿下知道,谢家的院子大不大吗?”
“谢家世代英烈,谢府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自然不小。”纪清阁道,“谢邙这次回来,母皇还赏了她一座大院子。”
苏官想着,院子不小的话,那孟清澈就能有地方玩蹴鞠了。
他把想问的都问完了,便主动靠到了纪清阁的肩膀上,纪清阁感觉到他的气息似羽毛般蹭过自己的脸颊,不禁把人搂紧了一些。
也不知道在成婚前,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问题。
回到东宫后,纪清阁将苏官送到了房间,便去了凌霄阁,苏官一个人有些无聊,便跟雪团玩了一会儿。
雪团养在东宫后,毛发就变得光亮了许多,也不似在家里那样懒蔫蔫的,听东宫里的下人说,时常能见到它在花圃里扑蝴蝶,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都很少来找苏官这个主人了。
直到雪团跑开后,苏官才发现它的猫爪上沾了泥土,都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他在心里给雪团记了一笔,下次要少给它吃一条小鱼干才行。
他将衣服换下来后,顺便去了一趟浴房。
沐浴后,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床上看账本,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账本还未看完,可他却有些困了。
他躺在被子里,在心里默念自己就只睡一小会儿,等到殿下回来后,他再醒过来,重新跟殿下一起睡。
有时候习惯是很容易养成的,他现在就适应了跟纪清阁同床共枕。
纪清阁今日是特意将政事推迟了几个时辰,才能去陪苏官赴宴的,等她从凌霄阁出来时,早已披星戴月,回到房间后,床上也早已躺了个人,看样子苏官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也许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殿下,我等您好久了。”苏官刚睡醒,声音软软懒懒的,坐起身时乌亮的头发散了满肩,遮住了半张白皙漂亮的面,纪清阁走过去,拨开他的头发,完整看到那张还带着困意的脸。
苏官伸手双手穿过纪清阁的腰侧,抱得紧紧的,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她的胸前,像个依恋人类的小猫,纪清阁很喜欢他这样,简直乖得不像话,顿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低声问怀里的少年道:“还记得我在孟府时说过的话吗?”
苏官哼唧了两声,茫然道:“殿下说什么了?”
“那就是忘记了。”纪清阁没有回答他,记性不好的人总是要给点惩罚的,她开始故作思考道:“罚你些什么好呢?”
苏官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纪清阁这样一说,他就想起在家里时,闯了祸后,阿爹好几次要打他手板,可疼可疼了。
他抬起脑袋,着急道:“殿下不能罚我。”
纪清阁问道:“为什么?”
苏官的鼻尖几乎要跟纪清阁的鼻尖相碰,小鹿眼目不转睛的望着纪清阁,“因为我喜欢殿下啊。”
他看到殿下的时候心跳会加快,会想跟她在一起,还会想很多很多关于她的事。
按照这样算的话,那他应该是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