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案子有眉目了吗?”路眠知道厉枭的消息肯定要快得多。
“快了,”厉枭皱了皱眉,从半个饺子里捏出了一枚硬币,“这什么?”
路眠笑了起来:“你中奖了,这是好兆头饺子。”
厉枭沉默了两秒,眉心才舒展开:“你是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来抢你的好运吧?”
“都一样,都是吉利的彩头,你可以许个愿。”路眠觉得,有人能分享也是好的。
“我不许愿。”厉枭把硬币放在一边,敲了敲,“路眠的愿就是我的愿。”
今天厉枭的话特别多,路眠跟他四目相对时,突然脸红了。
尴尬之下,他又拿起酒杯,掩盖自己的心虚。
又一杯,冰块都用完了,厉枭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放过他。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关掉了,现在整个房子安静得很。
他大气都不敢出,避开对方的视线,站了起来:“我再去拿点冰块。”
对面的人没说话。
路眠刚走了两步,突然被一只手捞了过去。
他就这样被箍着,坐到了男人的腿上。一瞬间,他吓得要站起来,但厉枭手劲实在太大了。
气息越来越急促,空气也跟着粘稠了起来,闷得人身上直冒汗。
他突然有点头晕,该是酒精又上头了。
厉枭什么都没再说,也没让他再没由来地尴尬,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吻在他额上落下,然后是眉眼,鼻尖,嘴唇,下巴。略微冰凉的触感却没有任何降温作用,血液更热了。
嘴唇被撬开后,身子终于也软了下来。
“放松。”
在他微醺的记忆中,这是厉枭当晚亲吻他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语气很温柔,但动作却截然相反。
路眠流着泪,嘴唇咬破了,床单被紧紧攥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手,紧紧抱住他身前的人。
午夜,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卧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厉枭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被窝里缩着的人眼角似乎还带着红晕,正睡得沉稳。
他目光立刻又灼热了起来时,转身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手机,到阳台去。
弥散的烟雾中,他拨通了电话。
“今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嗯,改变计划的一共有几家?”
“知道了。不值一提,没竞争力。”
他眯眼看着远方,有烟花在夜空绽开。
就算其他对手也拿出了剧院方案,只要路眠是他的,他就有稳赢的把握。
他捻灭了烟头,推门走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