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咬了一口烤鸡翅，证明他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阴影。

斯塔克不知道戳到了哪个笑穴，低低地笑个不停。乔林啃完了两个翅中，他还在笑。

“笑什么？”

这回轮到斯塔克摇头了，他摘了手套拿出手机问：“能合个影吗？网上那些人不相信我跟你是朋友。”

乔林调高圣光浓度，把脸糊得看不见五官。

“拍吧。”

斯塔克选了个角度“咔嚓”拍完，也不修图，直接发到自己的社交账号上。

我和我闪亮亮的朋友.jpg。

照片很快被疯转，并迅速上了热搜。虽然天使的脸看不清，但那翅膀那光环，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不相信天使存在的网友们快疯了。

斯塔克关掉手机不管网上风言风语，继续看夕阳。

·

乔林出现在纽约的时间变多了，从偶尔路过到每天来这里呆一两个小时。不止是刷日常，有时只是隐匿在高空发呆，然后被钢铁侠拉下去看日出、看夕阳、看海豚、鲸鱼等等。

圣光天使不会累，乔林却因为日夜不休的刷治疗感到疲倦，全靠回家的执念撑着。

不思考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话，跟斯塔克相处的感觉很舒服，就像小鸟飞跃茫茫大海时出现一座可供休憩的小岛，虽然斯塔克喜欢塞黑卡这点让乔林有些无语。

让乔林无语的事情很多。

比如现在，斯塔克国际不知道什么发布会现场，他们任性的老板丢掉了演讲稿，对着记者公布“我是钢铁侠”。

相似的场面乔林在电影里看过，但是电影里的钢铁侠严肃认真，眼前的斯塔克却带着笑意，甚至还有点点孩子的调皮。

“没错，我跟圣光天使是朋友。那种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影响我们关系的朋友。”

记者们蜂拥上前，丢下炸弹的斯塔克却抛了个飞吻欢快跑向后台。

乔林悬停会场半空，将斯塔克仿佛婚礼誓词一般话听得完完整整，哪怕知道只是西方人开放的玩笑，他脸上仍然忍不住发烫。

大概是斯塔克的眼睛太干净，从里面看不到戏谑，而是透着认真诚恳，就好像真的在对着天使宣誓。

乔林没理从会场后台冲出来的钢铁侠，转身飞跑，直到整理好心情，几天后重新恢复刷纽约日常，然后在爆炸现场看到钢铁侠。

钢铁侠出现的有点晚，爆炸已经发生。

圣光天使出现的也有点迟，现场已经出现伤亡。

乔林给所有活着的人套上蛋壳，伤者刷好圣光，甚至显现出天使形象，掀开坍塌的水泥板将下面受伤的夜魔侠拉出来。

夜魔侠怀里还护着一个小女孩。

“多谢了，圣光。”视力正常的夜魔侠将怀里的孩子放下。

乔林冲他点头叠蛋壳，转身继续搜救。

“啪！”

一块石头砸中乔林翅膀，被圣光反弹落地。

乔林转头，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愤怒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不是天使吗？我都向你祈祷了！求求你出现！但你还是让妈妈死了！为什么来这么晚……”

边哭边喊的小女孩又捡起一块石头砸过来。

乔林没躲，任由石头砸中肩膀然后滑落。他看着小孩，脸上依旧是对镜练习多年的微笑面具。

“嗨！”钢铁侠突然落在乔林前面，双手叉腰，冲小孩没好气道：“虽然你年纪小，但也应该知道，不能把自己的伤心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尤其这个人还救过你。”

小孩顿了顿，手一松，刚捡起的石头落在地上。她嚎啕痛哭：“我没有妈妈了！天使！我是孤儿了！”

钢铁侠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乔林从他身后走出来，赤脚踏过崎岖肮脏的废墟。天使停在小孩跟前，蹲下让视线跟小孩平视。乔林收起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面无表情眼神却充满怜悯、慈悲与鼓励，他静静地看着对方。

小孩停止大哭，哽咽着重复：“我是孤儿了。”

“你会坚强。”乔林看着小孩的眼睛，圣光权杖点了点小孩的心口，“相信我，这里将开出漂亮的花。”

小孩泪眼朦胧傻站在那。

“埃德温，记一下。玛利亚慈善基金会资助她未来的学业和生活，直到成年。”

斯塔克对于乔林站着不躲等着挨打的行为有些不满。明明以天使的速度，别说小石头，地球上估计还找不到能打中他的常规武器。

搜救结束，善后也有专人处理，两人抱着咖啡和可可，套上蛋壳在海崖边吹冷风聊天。

斯塔克啰嗦的像个老妈子：“挨打的习惯很不好，这次是石头，下次要是针对圣光开发的黑暗能量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