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明是在开会的时候接到王晓菲的电话，电话里，王晓菲说他们没有竞标到Y区的项目，以为出了什么差错。

“是顾氏集团竞标到了吗？是不是我们的估价比对方低了？”

何家明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都不是，是另一家公司标到了。”王晓菲咽了咽口水，“我们没有参与竞标。”

何家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没有什么？”

王晓菲又说了一遍。

于是就有了何家明给江雪铭打电话那一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和江雪铭有关。

这个项目虽说不是特别重要，哪怕不成，对思意集团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但是集团的股东都在看。

这么简单的项目都拿不下来，股东定然会怀疑江少的能力。

思意集团虽是董事长一手创立的，但是今非昔比，集团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在看着。

如果其他股东认为江少的能力不行，日后董事长想让江少接管集团恐怕会困难重重。

作为董事长的直系下属，何家明忧心忡忡，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操碎了，结果……顾总？是他知道的那位顾总吗？

“江少，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也很认真。”少年清清朗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不信你自己问顾秦，他说他只是来走个过场，并不参与竞标，我寻思的凭什么他看不上的项目思意集团就得要，既然他不要，那我们也不要了。”

这话听着十足任性，何家明却品出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项目是他之前经手的，经过评估他很确定是一个值得投的项目，并且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盈利。

这次虽然竞争的企业有多家，但是他有把握可以拿下这个项目，否则也不会让江少跟过去。

顾氏集团只是去走个过场也可以理解为他们看不上这个项目，认为就算有盈利，但是盈利不够多。

可即便只是走个过场，顾氏集团又为什么连参与竞标都放弃了。

尽管心里有怀疑，但是何家明依然没有直接做出判断。

“抱歉，顾总，我们江少给您添麻烦了。”何家明思绪回笼。

竞标会场，顾秦的目光停在江雪铭脸上，随意道：“怎么会，他很聪明。”

电话里的何家明声音顿了顿，心里已经决定到时重新调查一下这个项目的问题。

关掉通话，接下来已经没什么事情，江雪铭收起手机准备走人。

“这就准备走了？”顾秦偏头看着站起来的江雪铭。

江雪铭瞥了他一眼，“项目都没了，不走还留在这里等过年吗，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闲的人来走个过场的。”

顾秦轻声一笑，“你借了我的名头，就这么走了？”

江雪铭也没指望能瞒过顾秦，他确实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思意集团竞标Y区这个项目，但他要是直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何秘书，何秘书不一定会相信，而且他也没办法说清楚。

刚好顾秦提到这个项目，他直接把顾秦拉出来，何秘书果然没再追问。

不可否认，这件事能顺利解决是托了顾秦的福。

“那我谢谢你？”江雪铭随口说道。

“只是谢谢吗？”

江雪铭垂下眼眸，与顾秦对视，后者泰然自若。

“那你想怎么样？”

顾秦轻轻扯了下袖口，“请我吃一顿饭不为过吧？”

一顿饭而已，江雪铭不至于请不请，嘴上却说。

“堂堂顾氏集团的顾总，想请你吃饭的人多了去，难道还缺我这一顿饭不成？”

“你就说请不请？”

“你敢吃我就敢请，只要你不怕我到时给你下毒就行，毕竟你那个绿茶弟弟以前可是天天担心我对你不利。”

顾秦失声笑道：“他是他，我是我，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

江雪铭嗯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江雪铭和王晓菲回到公司，何家明另一个助理正在楼下等他们，并向江雪铭传达了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他的消息。

“董事长的心情如何？”江雪铭正在考虑，如果江同志今天心情不好，那他就先回家，等他心情好了再来。

助理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样，面不改色的说道：“回江少，我没见到董事长，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