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亦,算算其实也才二十三而已……
“这些是梁总当八卦哄我、讲给我听的,但我自己翻过八卦论坛,有工作人员说杀青那天晚上,钟老师因为长得漂亮,被梁总叫到房间了,第二天两人一起出来,梁总第一时间就给钟老师的老板说了要挖人,总之业内都说钟老师能有后来的发展,全靠梁总扶持。”
最后一句,杨幼安说得很委婉。
张行止听懂了,这跟直接说钟亦靠睡上位没什么分别。
但实际情况是,此刻被杨幼安吹上了天的梁总,正在某靠睡上位的人卧室门口苦苦哀求,扒着门缝怎么都不肯松手:“这都一下午加一晚上了,宝贝你怎么还生着气……”
钟亦反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塞进梁思礼手里,果断扫地出门:“困了,有事明天说。”
“别啊!”电光石火间,梁思礼瞅准时机便将自己大半个身子全送进了门缝里,再接再厉,“我给你泡咖啡,我们宝贝不是最爱喝我泡的咖啡吗!”
两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卡在门里,僵持不下。
钟亦后续乏力,拗不过他,索性猛然一松手,任由那人栽落进来,闪开身凉飕飕道:“大晚上喝什么咖啡,本来就睡不好。”
“不睡好啊,不睡正好咱们干点别的。”梁思礼嘴上这么说,挤进门里第一件事却是理起了自己的衣服,“或者不喝咖啡,喝点小甜酒?”
钟亦简直被他臭屁地直按太阳穴:“……又没人看你,整什么整啊梁总。”
梁思礼没个正形:“要时刻警醒,让我们钟老师赏心悦目啊,不然万一被踹掉了,可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钟亦倒头躺到床上,心说你怕个屁,怕就不会找我搞什么选秀综艺了。
“给你三分钟,说正题。”
结果梁思礼才刚说出“幼安”两个字,钟亦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漠道:“你继续。”
然后梁思礼就把自己有关综艺,跟对杨幼安的计划和期望全讲了一遍,说三分钟就三分钟,卡着时间下的结语:“这节目就是我给幼安买的,其他公司的人随意,什么排名也随意,我只要幼安红。”
合着眼的钟亦就回了他三个字:“他不行。”
梁思礼笑了:“我知道他不行,脾气软、心眼少、长相也还差点意思,但我知道你行啊,是你的话,他肯定行。”
钟亦静了一会:“玩玩就行了,别祸害人家太深,这圈子他不合适。”
梁思礼:“你怎么知道孩子自己什么想法。”
钟亦终于忍无可忍从床上坐起身:“你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
梁思礼笑得没心没肺:“你当时不也是个孩子吗,钟老师?”
钟亦:“……他连二十都还没满吧。”
梁思礼不置可否。
“那句话说的真对。”钟亦不信这人看不出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他,“你们梁家人,都没心。”
梁思礼挑眉:“没心才能干这行,我们钟老师不也这么过了十来年了。”
钟亦定定看了他两秒,扬手就把枕头砸到了他身上:“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梁思礼立马被砸破了功,抱着枕头委屈:“那你确定明天开会是会去的吧?”
钟亦起来亲自清人:“去去去,烦死了。”
梁思礼再次扒门缝:“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铁了心了想拍第二部?”
钟亦:“现在已经五月了,八月再不动工,版权就要过期了。”
梁思礼终于认真起来:“版权的钱折了虽然亏,但跟启动以后亏的钱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想劝我及时止损?”
“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准备的时间太紧了,而且你到现在都没找到能用的拍摄团队。”
“最后三个月。”
“十年了钟亦,已经是一个巅峰了,没必要冒这个险,就算拍成了,观众买账的概率也很低。”
“……出去,我要睡了。”
梁思礼难受地望了望天花板:“我真是搞不懂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偏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祖宗。”
闻言,门里人关门的动作蓦然一顿,梁思礼看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低声警告:“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钟亦,所以,不要再拿对我的把戏去对别人了,钟亦可能真的只有一个。”
那天晚上,张行止在学校门口就把人放下了。
杨幼安:“?”
杨幼安:“您不是说顺路吗……”
“是顺,我家就在学校附近。”张行止如是道。
杨幼安人傻了,学校附近那可是……
“周一见。”
张行止说完便踩下了油门,留下闻着车尾气的杨幼安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