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情不愿地把手举起来,随后随着膝盖上传来的痛感闷哼一声跪下去。
宋浦疏收了踢出去的脚,仍旧举着枪垂头看她。
“什么目的。”
女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呸,有能耐还有工作,怎么在那混得没名没分像个婊夫?”
她察觉到他拿枪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后他的话还是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再嚼舌根,你就去见阎王。”
“行,我说,”女人冷笑“我家当家的说,您老可不是甘于屈居于人身下的。”
宋浦疏没说话。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身手好,我看出来了,并且,最防不过的不就是枕边人嘛。所以,您没想过和我们合作?扳倒她,我们做大了,权利还不一样,您还自由了,想报什么仇,都依您……”
宋浦疏垂着眼让人瞧不清神色。
随后他在暗处的霍岚的眼底下将枪放下,说了声“你走吧”。
“霍少……您看?”
霍岚不出声,只是直接摁灭了手中那根烟,皱眉说了句回家。
她走之前一甩手,未全灭了红色的烟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宋浦疏放了女人后走进拐弯口的另一条巷子里,看到地上的残星,停了不到一秒,随后攥紧了手中的相机继续朝家走。
有些事势必在不经意间就埋下种子。像烟一样即使当时熄灭,但烟味还能扩散很久。
这次的气味一直持续到千城的雨季到来。
宋浦疏自从那次在宴会没有和霍岚打招呼后,原本一星期一次的规矩就被霍岚破坏了。
按照约定他仍旧是一星期只来这里一次,但是现在一晚上被折腾不止一次。
他多次被压在那里先是双腿乱蹬着挣扎,然后就渐渐像被围困于暴雨中的柳枝,起先是随着狂风晃荡的,渐渐地就被雨水击打得没了力气彻底安静了。这种安静酷似妥协,又像是因为再无它法。
那种激.烈.纠.缠到最后多以沉默告终,或者霍岚的某种近乎赌气和懊恼的夹着脏.话的自言自语。
宋浦疏一般听不清,只是昏昏沉沉地阖着眼,将原本攥着床.单的手松开,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支起身子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