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远坂冬的天之锁消散,他又重新站在地上。
但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股气并未消失,甚至已经来到胸口,紧紧包裹住心脏。
“哈哈哈哈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在狂笑
远坂冬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天之锁朝着英雄王进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此时的锁链格外耀眼,然后这条锁链就缠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腕。
仅仅只缠住了手腕。
远坂冬:?
怎么回事?不听我的话?
「啊……这个……毕竟是一个人嘛,哈哈哈。」系统干笑。
“你想用我的天之锁,对我做什么?”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反抗的想法,连仅剩的几扇王之财宝的门都关闭,他好心情地坐在用来摆放棋盘的矮几上,顺手掀翻了那个他摆弄了很久的棋盘。
远坂冬脸都红了,被系统气的。
他看到吉尔伽美什反手捉住天之锁,食指刮过锁孔,明明是戏谑的动作,却莫名有一股情|色的意味。
仿佛在他手里的不是武器,而是什么有意识的人。
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远坂冬气极,抬手间王之财宝在身后展开,今夜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吉尔伽美什拖着下巴看向远坂冬身后的王之财宝:这宝具真好看,不愧是我。
他曾经立下誓言,愿意与友人同享财宝,就连王座也愿意分享,这世上除了恩奇都,没有其他人能打开王之财宝。
而能打开王者财宝的远坂冬,哪怕没有记忆,也应当也是他的挚友没错,虽然时间久了一点,看来冥界的埃列什基伽勒并没有骗他。
“放弃旁边那个无用的从者,重新选一个怎么样?”吉尔伽美什心情颇好的建议。
“哈?”埃尔梅罗二世还在辛苦地用魔术面前困住神父。
“正好言峰绮礼也没有从者,你可以把你的给他,然后我成为你的。”吉尔伽美什没有说全,循循善诱,“用王之财宝对着我可不是什么好决定,毕竟主人还是我,天之锁……算了,我不想说。”
远坂冬:你话说一半干什么!吊人胃口!我想知道啊!
对没有杀意的吉尔伽美什刀剑相向显然不理智,远坂冬收回一点牌面都没有的天之锁,看向还在和埃尔梅罗二世纠缠的神父。
“看来你藏了许多老师不知道的秘密。”言峰绮礼丝毫没有自己处境不利的自觉,“展现出来不是更能使老师认同吗?藏拙可不是得到认同的途径。”
算了,不装了。
“我既不是为了获得认同,也不需要圣杯,更不想达到根源。”远坂冬想了想,最终说:“我之所以想要参加圣杯战争,仅仅只是不想让你们得到罢了。”
毁灭之后你们谁也别想要!
“哈哈,毕竟是王的所有物,未经王的允许擅自抢夺确实不对。”
吉尔伽美什吃错了药一样,愉悦的很,远坂冬不打算理他,他是真搞不明白这个王者在想什么。
远坂冬:不想理深井冰。
英雄王:他就是潜意识想要保护王的宝物,他默认了!
言峰绮礼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因为不想让别人得到就要自己得到吗?有趣。”
不,他也没说自己要吧?
算了,现在说要摧毁圣杯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普天之下皆为其宝藏的英雄王暴揍,还是别说了。
“你走吧。”言峰绮礼瞥了一眼远坂冬的手腕,锁链勒出的红痕还未消散,他觉得这样有些狼狈的远坂冬比穿着体面彬彬有礼的贵族少年令人愉快的多,“我不再是你父亲的弟子了。”
他说着,几乎想到远坂冬将这句话告诉远坂时辰之后那个男人惊愕的表情,“既然圣杯再次选择了我,那我可不能辜负它的期望。”
“哦?绮礼,你终于明白了。”吉尔伽美什满意极了,圣职者的堕落让他想要发笑,对神道的渴望在欲望面前不值一提。
可笑神还想掌控人类,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摧毁的信仰,凭什么拴住人呢?
“我会帮助间桐雁夜,不想让人拿到圣杯的你又要怎么阻止自己的父亲呢?如果间桐雁夜杀了他,不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怎么样?”
神父触碰了一下胸前的十字架,银质的十字架现在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防身的饰品。
他看向远坂冬的眼神就像是看向迷途的羔羊,言峰绮礼宛如盘桓的毒蛇,引诱面前的少年偷尝罪恶的苹果。
“不了。”远坂冬拒绝,是什么让言峰绮礼以为他会弑父?
“你最好祈祷间桐雁夜附和你的期待,再见。”
远坂冬迫切想要离开此处,他不能确定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无论是神父还是英雄王都像是两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轰——」
爆炸的余波裹挟硝烟的腥味扑面而来,远坂冬朝着爆炸的方向看去,然后惊悚的发现。
他住的旅馆,又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