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薏自己其实根本不想管傅氏的事,他是他,傅氏是傅氏,虽然同为一家,可一家人里也理应有个亲疏远近。但自他家接手傅氏手后,什么阿猫阿狗家族里的大小事都要他来管,令他烦不胜烦。
可没有办法,谁叫他欠傅氏一个天大的人情,为还这些人情,这辈子他都得跟傅氏绑在一起。
傅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落寞的举杯抿了一口杯中酒,面上神情不变地跟来和他打招呼的人客气交谈着。
感受到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傅薏很不悦地微蹙了一下眉。如果是别的酒会倒也罢了,但今天是别人的订婚宴,这么多人围在他身边,倒显得他比主角都还要出风头了。
傅薏给身旁的傅白使了个眼色。傅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与傅薏挨在一起说了几句悄悄话:“哥,没办法,成总那边忙地不可开交的,他的那个女婿产业又都在国外,在场又没几个在国外有产业的,他们不都可劲巴着你。”
在场的都是生意人,别跟他们提什么订婚宴不订婚宴,就算今天是婚宴在他们眼里那也是一个交际场。
更何况傅薏还挺神出鬼没的,一般的交际场所根本就看不见他身影,这好不容易遇见他一次,可不全都过来套近乎了。
傅薏可不管这些,眼角余光瞄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成总女婿,扔给他一句话:“这里的事情你来解决。”直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正聊着天的几人见傅薏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正懵着,就见傅白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几位不好意思,我们傅总有点事要忙,吩咐我来招待几位,几位没有意见吧。”
几人连连摇头:“没有意见。”
这傅白虽只是傅薏的一个特助,可傅薏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特助,而且这个特助的权力还特别大,替傅薏管着不少事。加上两人又同一个姓,业内有不少传言在说,这是傅薏给恒薏培养的接班人。
不管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只要傅白还在恒薏一天,都是他们需要交好的对象,他们当然没有意见。
事实上跟傅白交谈可比跟傅薏交谈要轻松得多,不管说什么对方都顶着一张笑脸,不会让人觉得为难,当然车轱辘话也多,扯半天都扯不到重点上去。几人交谈了十多分钟,见在傅白这里实在讨不到什么好处都悻悻然离开了。
周围其他围着等机会的人见主角都离开了,也走了不少,只有极少数不死心的还留着原地在跟傅白攀交情。他们想得很简单,既然从傅白嘴里套不出什么话,那就换个思路打打感情牌嘛。
“白特助,你们傅总年纪不小了吧。”傅白正跟人绕着弯子,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笑笑:“可不是,四舍五入都快奔四一老大哥了。”
“诶,哪能这么说啊,”那人听见傅白这么调侃傅薏,也跟着笑,“你们傅总比起我们这些人来,那都算年轻得不能再年轻了。”说完,他凑近了点傅白:“我的意思是,你们傅总都这个年纪了,就没有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
个人问题就是婚姻情感等问题。
但凡到年纪还没结婚的人,到了这种交际场所都难免会被人问起,傅白也熟稔地回答:“怎么没考虑过,我们傅总的性取向大家又不是不清楚,不合他心意的他都看不上。”
那人听后又笑了:“照我说,你们傅总不是没有不合心意的,就是压根就没想找,要诚心找哪能找不到呢。”
说着就要神秘兮兮地塞给傅白一张房卡,房间里的会是什么东西,自然不言而喻。
傅白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最讨厌这种拿人来做交际的人。更何况傅薏不找人的原因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
傅白没有接房卡,他以上洗手间为由拒绝了。可等他从洗手间里回来,手上还是多了一张房卡,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正要去找傅薏。
巧了么不是,他刚一看到傅薏就见一个服务员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一不小心将端着酒杯的盘子给洒了,酒水正正好,全洒了傅薏身上。
顿时全场寂静了下来,众所周知,傅薏他有洁癖……
果不其然,在酒水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傅薏的脸色顿时就黑的难看,吓得服务员当即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有给客人准备……换衣间……先生您可以……跟我去换衣服……”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傅白都替她累得慌,走过去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来处理。”
服务员有些为难,但对上傅薏那张明显压着火气的脸,打了个寒颤,还是退下了。
服务员一走,傅薏不满地睨着傅白,冷笑:“你处理?”
傅白耸耸肩,将手里的房卡交给傅薏,笑了笑:“火气别那么大嘛,哥,这个服务员也是听命行事,你为难她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房间里换身干净的衣服,没准有惊喜等着你。”
傅薏看了眼手中的房卡,眉心蹙起:“你搞什么?”
傅白扯着嗓子啊了一声:“搞惊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