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小心啊。”尚烜连忙提醒。
郑祁不甘示弱:“小zhen小心!”
齐鸩无语:“我还没扔。”
郑祁:“咳咳,那个,我这是提前警示,万一你不小心扔错了怎么办?或者没来得及扔把自己炸死了怎么办?我之前就是这样把自己炸死的……”
齐鸩眼角一抽:“你放心,我没你这么傻。”
自己把自己炸死,果然是郑祁会做得出来。
郑祁委屈:“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再说了,我哪里傻了?我一点都不傻好不好?我高考过了一本线的,这是国家给我的智商认证,不容置疑!”
郑熙:“呵。”
郑祁:“等等,不对,你这个呵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呵的好像我说谎了一样,你这让小zhen误会了怎么办……”
齐鸩摇摇头冲着二楼窗户扔了颗雷,然后踢开门进去准备万一没炸到趁机堵人补枪,哪知刚进门一颗雷从天而降,被炸成盒。
齐鸩:“……”
“哈哈哈哈……”尚烜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我的妈呀,笑死我了,自己扔雷把自己炸死,还说我们傻,我看你也傻,三傻!这下好了,大傻二傻三傻齐了!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这种荒谬的死法,饶是淡定如齐鸩也有点崩溃,TM谁知道里面是个开放式的二楼,明明窗户显示在二楼,谁知道扔进去直接掉到了一楼,也是醉了。
“那我要当二傻!”郑祁举手,羞涩道,“二离三近一点,我要跟小zhen挨在一起!”
齐鸩:“……”
郑熙:“……”
尚烜:“哈哈哈哈哈……”
齐鸩想起先前郑祁的话,无语道:“你的嘴是开过光吗?说把自己炸死我就把自己炸死了。”
郑祁也想起了自己刚刚立下的flag,正在懊恼,闻言立刻一本正经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齐鸩:“……”
“呵。”轻笑一声,切换视角到郑熙,“来,你过来我尝。”
有本事过来啊。
哪知下一秒就见郑祁站了起来,直冲摄像头,一张脸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下一张嘴在屏幕里:“给你!”
齐鸩:“……”
“尝了吗?”郑祁笑得贱兮兮,“哈哈哈,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不闹了……”到底是直播不能太过火,重新坐了回去。
“我受不了了!我说你们打情骂俏差不多得了,还能不能让单身狗愉快的玩游戏了。”尚烜摔了下鼠标,“小熙妹妹咱们走!”
齐鸩冷笑:“要走自己走,小熙留下。”
“找到了!”郑熙压根没理会几个人乱侃,之前手/雷炸死了两个,还剩最后一个人,她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竟然就躲在齐鸩炸死的那个房子里,在那个半开放的二楼上,估计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GAMEOVER!”她一声轻笑,举起枪连扫,这位终极伏地魔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倒地死亡。
“赢了赢了!吃鸡吃鸡!”尚烜率先鼓掌,“厉害了小熙妹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粉丝了!”
齐鸩也赞道:“确实厉害。”比很多男生玩的都要好了。
“那当然,不看看她是谁的妹妹。”郑祁不要脸的自夸,“有我这么厉害的哥,她当然也不差了!”
空气沉默了两秒,三人果断不搭理他。
尚烜:“来来来下一局,这一回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齐鸩:“这局你要是再犯傻还杀你。”
尚烜果断转移话题:“小熙你玩的这么好完全可以去当主播了。”
郑熙:“不,我更热爱学习。”
尚烜:“哈哈哈……”
齐鸩:“你学的什么专业?”
……
被抛弃到一旁的郑祁:“……”
委屈。
四个人从下午快两点开始,一直玩到快七点,四个人越来越默契,不管是插科打诨活跃气氛还是配合杀敌,完全合拍,直到肚子饿到不行撑不住才下了播,约好吃完饭继续,可惜中途尚烜有事被尚母召唤了回去,四人小队解散,齐鸩玩了一下午也不想再继续对着电脑,就只能相约下次有空再继续了。
接下来几天齐鸩很忙,古玩街要开办一年一度的艺术展会,这是省相关部门组织的活动,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摄影等等,凡世跟艺术沾边的都会来参加,不过有前提限定,必须是跟传统艺术相关,譬如琴就只能是古琴古筝琵琶笛子等等,不接受钢琴小提琴这类西洋乐器,棋自然是象棋围棋一类,不过近几年为了吸引年轻人,用围棋来下五子棋也接受,不像之前定死了规矩,除了圈内的,没有年轻人会来。
书画等更不用提,展会会持续七天,街口搭起了舞台,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传统艺术在这里表演。
齐鸩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晒脸,嗯,就是晒脸。
虽然说这是文化艺术交流展会,似乎跟古玩没什么关系,但通常经营古玩的,无论对历史还是对国学等都十分了解精通,毕竟古玩古玩,就在一个古字,拿出一副字一幅画来说不出个所以然,还算什么鉴定家。
琴棋诗画齐鸩从小就有涉猎,只是到了高中课业越来越重,哪还有时间练习这些,慢慢都撂开了,上了大学见识的越来越多,更想不起来了,父母去世后,他重新回到集古斋,才又重拾了起来。
齐鸩当初为了重振集古斋,各种路子都走遍了,艺术展会的时候报了名,还真入选到了青年新秀组,得了几个书法大家的亲眼,借此开拓出了客户群。
因为形象好,之后每年艺术展上头便指名邀请他来撑场面,毕竟如今国学凋零,上面为了吸引年轻人,也是无所不用了,甚至去一些大学汉服社宣传拉人,别说还真拉来了不少年轻人。
古玩街的商贩们见状也都活动起了脑子,借此开发各种商机,今年更是专门划出了一块美食区,就是为了吸引人。
齐鸩不得不从衣橱里翻出一套汉服来,这是他当初托尚烜帮他准备的,他母亲祖传的制衣手艺,尚家没发迹的时候在厂里做过工,后来尚父下海做生意成了,帮他母亲开了独立的工作室,每个月就只接受两三个客户。
上霜色下藏青的衣裳,外罩苍色大氅,齐鸩费了些劲儿将一套从里到外穿起来,他一年只穿这么一回,每次穿都要花点时间回忆回忆正确方法,免得搞错了形制给展会添麻烦。
鞋子也换了配套的,不过头发就算了,又不是演电视剧,谁还真能弄个假头套来戴上。
收拾完,拿着手机和萧去了前面古玩街。
咳,是的,齐鸩会吹箫,而且吹得还算不错,年幼的齐鸩根本不知道吹箫还有另一种含义,当时还珠格格正在热播,萧剑那句一萧一剑走江湖在他看来简直酷到没边,父亲叫他选一样乐器时他就选了萧。
想当初大学晚会,宿舍讨论表演什么,他说自己会吹箫,舍友齐刷刷投来的小眼神,叫他到现在都记忆深刻,以至于之后再也不跟人主动说他会吹箫了。
想到大学舍友,齐鸩拿出手机看了看,老三前天说要过来,陪他爷爷来当评委,他爷爷是B市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虽说在全国细排起来并不算最顶尖,但用来给青年组的新秀们当评委足够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老三。
“喂,老七我到了!”电话那头传来老三的大嗓门。
齐鸩脸上露出一丝笑:“行,你在路口舞台那等着,我马上就来。”
他们宿舍只有六个人,但当初排号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当老二,就直接跳过二往下排了,齐鸩原本的老六排到了老七,恰巧跟他的姓同音。
拐出小巷,进了古玩街,顿时仿佛好像回到了古代,街道上尽是些穿着汉服的男男女女,连街边的小摊小店也应景的穿起了古装,如果不是看到有凑热闹的正拿着手机拍照,还真叫人有点恍惚。
为吸引游客,舞台搭在古玩街入口,齐鸩走过去远远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为显眼的老三江别雪。
“老三!”
顿时转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快步朝他走过来,直接给他来了个熊抱:“老七!”
是的,别看江别雪的名字这么清新脱俗,即诗意又武侠,然而本人却是个足有一米九的雄伟汉子,完全辜负了他老爹满怀文艺的期待,那时候只要江别雪往宿舍门口一站,谁也不敢来找他们宿舍麻烦。
“唉,完了完了,本来还想看看你是不是饱经风霜变挫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帅,你说还让不让人活。”江别雪放开他一阵哀嚎,“你瞧瞧你瞧瞧,路上的美女都在看你,简直明星待遇了。”
齐鸩笑着说:“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见面,一上来就损我。”
江别雪哈哈一笑:“我这哪是损,明明是夸你好不好?走走走,去找了地方坐坐,咱们上回见到现在怎么也有半年了吧,咱们齐总日理万机,我这排队排了半年可总算见到了。”
齐鸩打趣:“那比不上咱们江总,时间都是拿秒算的,分分钟上下几个亿……”说完没忍住笑了下,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贫了,你得等我一会儿,本来今天表演节目的一个嘉宾昨晚喝大了没撑住送医院了,我得上场顶一会儿,最多十分钟,你看你是在台下等我,还是先去找个地方等着?”
“就在这等着吧。”江别雪瞥了眼他的袖子,嘿嘿一笑,“是表演吹箫吧?来来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上!”挑挑眉,带着男人都懂的小猥琐。
“滚!”齐鸩无语,挥挥手去了舞台旁的等候区。
他来帮忙的表演不是独奏,是萧和古筝合奏,弹古筝的小姑娘准备了很久,谁知道临表演同伴出了事,负责组织表演的小领导跟齐鸩认识,就托到了他头上。
要表演的曲子叫《清明上河图》,是洞萧名曲之一,齐鸩和小姑娘试了一遍,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等上一个节目表演完就上了台。
齐鸩这身打扮一出来就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等他上台的时候台下几乎围满了人,尤其是年轻女孩子,纷纷举着手机,惹得旁边路过的人不明所以以为是来了明星,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等曲子一起,台下一片低呼。
为了显示展会的主题,舞台背景是一副巨大的水墨画,远山白雾,近处一枝梅花从画面上方横来,对面山崖有白鹤昂首,眼下持着萧的翩翩青年立在梅枝下,简直惊艳到叫人挪不开眼。
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匆匆跑过来的郑祁瞧见舞台上的人,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睛都要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