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业号对她出尔反尔，得了便宜就跑的行为不予评价，有点闷声憋大招的架势，让千霜内心有点慌。

这个系统有点邪门啊。

千霜皱眉，突然想到，战场远离东海，在花泽国的边疆之外，而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湖都没有一个，鱼在这能活？

不管如何，人鱼这种娇气生物最好别招惹，不然以后要被建泳池和刷泳池支配的……

想想就很恐怖了好吗！

千霜坚定信念，寻思着先抢一匹马来，回她的军营。

借着夜色的遮掩，千霜身手极快地避过几波巡察兵，掠过一个营帐时，忽然听到一阵嚣张恶劣的粗犷笑声，一人贪婪道：“给我拔！我倒要看看他身上还有多少宝贝！”

“我们发了！”

“可这是长清公主要的，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不是还能长腿吗？怕什么！”

里面还隐约传来重物拍地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千霜透过缝隙往里看了一眼。

入目的是一地的鲜红，可想而知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多么惨烈的打斗。

星星点点的光就夹杂在这一地的鲜血中，细看，才发现原来竟是那一滩血中散了一块块光滑的鳞片，那鳞片沾了血，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

借着帐内昏暗的火光，千霜看见几个健硕的高壮男子按住地上的一个人，正在拔着什么东西。

被按着的东西似乎狠狠扑腾了一下，几个人手忙脚乱，骂声连连，吃力地又给制住了。

这么一动，一截沾着血的半透明尾鳍进入了千霜的视线。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千霜的脑海。

那是人鱼？

不会吧……

明明她走了反方向的啊！！！

千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时心情复杂，她居然被系统套路了。

霸业号这货到底是怎么做到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她的！

“又是一块黑宝石！”男人们惊道，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

竟然是一块末端沾血的深蓝色鳞片，很明显，他们在拔那条人鱼尾巴上的鱼鳞。

千霜眉头一跳，对美好的实在无法冷眼旁观，拾起一颗石子打了进去。

那男人嗷的一声，捂着被擦出血的脑袋跳起来，气急败坏：“谁！是谁敢打老子！”

就在此时，男人让开了身子，露出倒在地上的人鱼。

人鱼上身坦露，交错着布满伤疤，双手被铁索反绑在身后，银色长发沾染了血色，纠结成了好几缕，冰蓝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凶戾。

人鱼被几双手按着身体，鱼尾无力地拍了拍地，看向人类的目光虽然凶狠，但一看便知道他已到强弩之末，鱼尾上深蓝的鳞片光泽暗淡，几个血窟窿还渗着血，应当就是刚刚被拔下鳞片的位置。

惨，大写的惨。

美也是真的美。

交错的伤疤分布在匀称的肌肉上，鲜血染红白皙的脖颈，他的头被按在地上，是一种可以随便践踏的凌虐之美。

……居然美得这么没道理。

养起来放在泳池里，看他游来游去，每天积极投喂，或许还可以摸一摸那个尾鳍。

千霜眯起眼，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