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儿间的拌嘴,赵与莒身体里前世将近三十岁的灵魂根本没将这等事放在心上,每次都懒得搭理对方,倒是赵与芮每次颇为气愤经常回怼回去,每次又都被对方骂哭。
久而久之对方见赵与莒没什么反应倒不来欺负他了,专心欺负起赵与芮,每次赵与芮都会哭着回来告状,这等小儿间争执也不好拿去烦舅舅,每次全氏细声安慰一番也就过去了。
赵与芮年纪幼小便感受到寄人篱下的苦楚,整个人也不活泼了,小小的人儿反而经常帮舅舅家干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儿,天真的他认为这样一来对方便会接纳自己了。
赵与莒看着弟弟从活泼可爱变得敏感自卑起来,心中警惕气愤,想着该找个机会去舅舅面前将此事捅破才好,不然这样让人欺负太影响弟弟的性格养成了。
这一日赵与芮又被欺负了,回来找母亲和大哥哭诉,和之前几次不同,这次赵与芮还被人打了,整个人号啕大哭。
断断续续地说道:“今日我帮门房的李叔砍柴,表兄表姐路过,笑话我说我是奴仆,我争辩几句,表姐骂我没有爹,我气不过就和她扭打起来,表兄便帮着表姐一起打我。”
跟家人说完后的赵与芮越想越觉得委屈,大哭不止。
此时的全氏听完这话面色煞白,一向沉稳的赵与莒此时心中怒意腾腾,对身后母亲的呼喊充耳不闻,转身大步出了自家借住的小院,找管家问清舅舅的位置,大踏步朝着书房走过去。
站在书房外面,赵与莒调整了一下自己,沉稳的状态再次回到身上,但眼神里依然充满着怒火,朗声道:“舅舅可在书房内?”
“外面可是与莒?”舅舅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正是。”
“快些进来,好几日没看见你了,想舅舅了?”书房内的全季徳笑眯眯地说道。
与莒推门进了书房,先朝舅舅躬身行了一礼随即表明了来意。
“在舅舅家借住了几个月,外甥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带母亲和弟妹搬出去住好。”
全季徳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问道:“可是在家里有人说了什么?”
本来就是想引舅舅来问,赵与莒便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舅舅听,全季徳听完后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冲身边贴身服侍的仆役喝道;“全忠,去将那两个孽畜给我叫过来!”
全忠领命去叫自家少爷小姐,那全忠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自己去叫少爷小姐前特意先拐到了周氏那里,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周氏听完后勉励了全忠几句,当场给他提了月钱银子,全忠喜不自胜地告辞去叫少爷和小姐。
等全忠走后,周氏冷哼一声道:“好心收留他们一家人,还学会告状了。”随即便起身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