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赐见状疑惑地问道:“全兄你这是?”
全季德此时回身对着余天赐深躬一礼,余天赐连忙避开不受,不解地问道:“全兄何故如此啊?”
“不瞒余兄,我那两个外甥正是太祖之子赵德昭一脉九世孙。”
余天赐闻言大惊,随即大喜过望。
不过片刻功夫,家中仆役来到府内姑太太暂住的小院外,赵与莒和赵与芮从睡梦中被喊了起来,此时的赵与莒已经十六岁了,翩翩少年郎长身而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沉稳方正。
一旁的赵与芮此时也已经十四岁了,幸亏当年赵与莒及时出手教训了全家兄妹二人,此刻比哥哥矮了一头的他性格依旧活泼跳脱,嘟囔着:“舅舅真是的,这午后什么贵人来访啊,扰人休息。”
赵与莒此时倒是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一向沉稳的他此时心中也不禁激动起来。
看着哥哥此时激动的手微微颤抖,赵与芮好奇难道真是什么大贵人,不禁问道:“阿兄这般激动,莫非知道要去见谁?”
赵与莒闻言便知自己失态了,连忙控制住自己,笑了笑道:“二弟说笑了,为兄如何会知道,不过是午睡时手压麻了而已。”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前厅,舅父向二人介绍了余天赐的身份,赵与莒当即知道终于来了,自己登天的机会到了。
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带着自家二弟规矩地行礼,在余天赐的询问中,赵与莒将自己的家世一一交代清楚。
余天赐此时心中惊喜无比,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吩咐了将此事保密,当即不顾全季德的再三挽留,告辞冒雨返回临安。
回到临安后的余天赐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右丞相史弥远,史弥远知道后十分惊喜,遣人暗查皇室族谱,最终确定了赵家兄弟二人确为太祖之子赵德昭一脉后人,随即再次派遣余天赐返回绍兴请兄弟二人来临安,史弥远要亲自见见这二人才能放心。
却说此时的全家里,全氏闻听了此事将两个儿子拉在身边语重心长道:“你们父亲在世时常以坠了祖宗名头为愧,此次史相公遣人寻访皇室宗亲必有大用。”
赵与芮撇了撇嘴道:“人家没准就是认个亲而已。”
此话一出,全氏面显愤怒,见弟弟又惹母亲生气了,赵与莒连忙帮着岔开话题道:“母亲觉得此次寻访皇族后裔所为何事?”
全氏听见长子发问,压下怒意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儿子开口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岂会知晓,你舅父已遣心腹小厮去临安打听消息了,等着便是。”
去临安打听消息无所得的小厮和余天赐几乎是前后脚回来的,将史弥远的邀请说明后,兄弟两人在舅舅母亲的支持下随余天赐返回了临安。
临行前十岁的小妹赵缨玉对两个哥哥抛下她自己去临安玩颇为不满,赵与莒哄了半天又保证给她带临安最时兴的点心玩具回来,这才作罢。
作别家人,两兄弟登上余天赐一行带来的马车,一行人秘密向临安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