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赐想了想道:”听宗正司的人说,赵与芮每日打探其兄住所,不如我安排人透露给他?“
“别留下把柄。“史弥远眯着眼睛淡淡道。
余天赐得了准话拱手告辞安排此事去了,于是便有了之前赵与芮来寻赵与莒将他点醒一事。
宗正司内,赵与莒想明白后,之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每日仍按时吃斋沐浴,之后就是随着弟弟一同在宗正司内散步。
期间分别遇到了同样坚持下来的与休、与爽二人,彼此都是远远地拱手示意,也不曾上前答话,此时的赵与莒才知道已经有六人淘汰了。
宗正司可逛的地方并没多少,不过几日对赵与莒来说景色便变得单调起来,好在剩下也没有几天了。
就在离最终的四十九日还剩三天的时候,之前负责送饭的侍女们却不似往日带着斋饭而来,这次她们两手空空只带来了一个噩耗:为表心诚,所有宗子在祭祀前须辟谷三日。
赵与莒倒是无所谓,三十日足不出户都熬过来了,三天不吃饭,他对自己有自信,熬过去不是问题。
其他三人也是一样,毕竟都走到了这里,就差临门一脚,任谁都会咬牙坚持下去的。
剩下的三日,几人为了节省体力具都足不出户,一起宅了三天后,终于四十九日沐斋仪式正式完成。
赵与爽迫不及待地准备要出去大吃大喝一顿,却被告知得等祭拜仪式全部完成众人才能吃饭。
四人也只能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感换好衣物,随着广济郡王前往宗祠祭拜祖先,整个仪式繁琐耗时,又折腾了半天的时间,到了中午整个仪式才完。
四位宗室子早被折腾的麻木了,广济郡王宣布仪式结束后,四个人都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随即四人就看见了此时在宗庙的大门外已经支起了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菜肴,赵与莒清楚地看见有自己最爱吃的临安鱼羹和虾油鸡。
“沐斋四十六日,又辟谷三日,先燕王与太祖在天之灵必会感念尔等心诚,仪式结束,门外准备了吃食,尔等自去取用便是。”
老郡王话音刚落,赵与爽和赵与休二人早已按耐不住对美食的渴望,赵与爽当即快步冲向门口,仪式所戴的冠冕因妨碍奔跑,被他取下夹在腋下。
赵与休倒没有像赵与爽那般急切,小碎步快走向大门,要出门时,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怎的,被门槛绊了一跤,衣服划破了口子,冕冠也被摔掉,甚是狼狈。
赵与芮看见门外的美食也颇为心动,就要大步向门外行去,却被大哥一把拉住了衣袖,无奈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大哥身边缓步而行。
与莒与芮两兄弟到时,与爽和与休早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到兴起时也不用著直接上手,桌上顿时一片狼藉。
此时的赵与莒开始感谢起父亲和母亲从小地严格要求了,自己和弟弟从小被母亲全氏纠正餐桌礼仪,即使兄弟二人此时已饿到极致,仍然沉稳端坐,以著夹菜,细嚼慢咽。
狼吞虎咽的与休一口吃的急了,当即被噎住,整个人喘不上来气,脸呈猪肝色,一旁的宗正司小吏们见状赶紧上前又摸前胸,又捶后背的,赵与休一阵咳喘将一个鸡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