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两位同时呵斥出声。
周瑾畏气的脸色涨红,“大胆刁奴,还在污蔑赵将军,赵将军有何必要污蔑你个小黄门,倒是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还不速速招来!”
张朗闻言面色一白,抿着嘴唇不吭声了。
“袁知府,案情已明,可以结案了。”吴德昭微笑地看着袁韶缓缓说道。
袁韶一方面对此案颇多疑点还未搞清楚,比如刚才那个问题,这般陷害有何意义呢,一见正主便会不攻自破,但另一方面,确如吴德昭所说,铁证如山,赵与莒确实并未倒卖御赐之物,他这般想着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沉吟片刻,袁韶轻叹口气,“确如吴侍郎所言,铁证如山,赵将军并无倒卖御赐之物,但本案有颇多疑点,应再详细调查。”
周瑾畏闻言脸色微微泛冷,“袁知府,污蔑宗室可是重罪,赵将军无罪已是板上钉钉了,现如今应着重调查张朗背后指使之人,你这般行事可是与张朗背后之人有何关联?”
袁韶闻言脸色急变,怒视着周瑾畏,“休要血口喷人。”
赵与莒见状,轻轻地咳嗽一身,拱手道:“袁知府所疑虑之事,无非便是腰带既然在我这里张朗做这等事有何意义。“袁绍闻言也顾不上和周瑾畏争辩,看着赵与莒轻轻颔首。
赵与莒向前迈出两步,装作怒气腾腾地样子看了张朗一眼,怒挥衣袖声音变得激昂,”我来为袁知府解惑!是因张朗多次有意无意探听御赐腰带一事,我心中生疑,所以诈他说御赐腰带丢了,想看他目的何在,没想到这奴厮竟想出这般阴毒手段构陷于我,我自问平日待他几人不薄,没想到平时看着恭敬有礼骨子里都是中山狼!”
李达闻言连忙向前一步抱拳朗声道;“袁府台,我家公子所说诈张朗一事卑职当时也在场,可以作证。”
张朗三人闻言大骂出声,连呼冤枉。
这毕竟只是赵与莒的一面之词,作证的又是他的侍卫统领也不足信,袁韶听后心中仍在犹豫。
坐在下首的广济郡王此时起身而立,面色冷肃,不怒自威,“官家命小王从旁监督各位大人,如今御赐腰带就在赵将军身上,纵然袁知府心下疑虑,又岂能对如此铁证视而不见,迟迟不下决断?此事坊间朝堂议论纷纷,赵将军身为宗室,被刁奴污蔑诽谤,还请袁知府尽快判决,以正物议。”
袁韶听见广济郡王这般说,还有周吴二人在旁虎视眈眈,又见堂上赵与莒仍然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心下一叹,最后拍了一下惊堂木,“经审理查实,赵将军倒卖御赐之物一事乃是刁奴诬告。“
他顿了顿,面色转为冷厉,将桶内刑签一掷。”张朗三人构陷诬告宗室,先打二十大板,将三人定肘收监好生看守,待奏明官家后再行处置。”
随即他又起身拱手冲赵与莒客气道:“烦请赵将军稍后随下官一同去内苑制造司查验一下腰带真伪,以防万一,还望理解。”赵与莒闻言面色平和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在张朗三人受刑的哀嚎声中,赵与莒心清颇佳,面色平和地跟着诸位审理官去内苑造作司进行鉴定,结果自然是赵与莒身上的腰带为真,那仿制的腰带极为逼真,无论用料刻印都一摸一样唯有制作手艺有些差异,不是专家细细鉴定,极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