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然说的泡温泉很快就兑现了。
江瑜和封一然驱车去温泉酒店,一进门前台处就有人招呼,前台的美女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有人出来。
周子杰一出来和封一然碰了碰拳:“来了,兄弟。”
封一然看起来和他很熟,笑着说:“还亲自出来接啊。”
周子杰:“来的都是兄弟,我开门迎客,可不得礼数周道了。”他笑着转头看向封一然旁边的江瑜,满脸笑意地开口:“这位是?”
封一然给两人介绍:“我兄弟,江瑜。”
周子杰立马伸出了手:“是江少啊,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江瑜也笑着伸出手:“什么久仰不久仰的,周少太客气了。”他笑说:“我今能来这里也是托福。”
一圈人当下说说笑笑,从大厅穿过一个小庭院走向内厅。
一进内厅就明显的感受到装修风格发生变化,原本头顶的水晶吊灯换成了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像是月色。
周子杰将人一路迎着落座,前面被用木质的屏风分成了几个小厅,装饰看起来古香古色,隐隐听见有人打牌的声音。
这内厅不对外开放,周子杰是这老板,专门腾出个地方供人玩。
周子杰电话响起,接通说了几声什么,再转过头来面上带着歉意:“真对不住,我这突然出了点事,得失陪一阵子。”
封一然摆手:“不用招呼,我们自己来就行,”
虽然这样说着,周子杰又叫来两个侍者,嘴里说着要把两位招呼好,这才自己离开。
两人坐着喝着茶,包间里的人出来,又是递烟又是招呼着玩牌,封一然问江瑜玩不玩。
江瑜抿了一口茶,他穿着一件白色上衣,袖口处挽起露出一截腕线,瞧着有些清介:“不了,我最近手气不好。”
封一然又想起几天前玩德扑的事,感叹说:“你最近手气是真不好。”他搓了搓手,神情跃跃欲试:“那我去打两圈牌。”
牌局就在旁边,封一然上桌的时候江瑜在旁边沙发上,桌上茶水香气袅袅,空气中还有烟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那些气息叫嚣着织成了一张浑浊的大网。
江瑜隐隐觉得左耳内又开始发出嘶鸣声,连带着左前脑都震震作响,他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揉揉眉心或是太阳穴,只是依旧和身边人攀谈。
这种场子想要结交的人不少,时不时的就有人过来寒暄,江瑜一一应付过去,他脸上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谈吐礼仪无可挑剔,看起来和谁都是一见如故。
身边的人离开,江瑜曲指掸了掸杯子,对封一然发条信息说自己先进去。
从内厅出去,室内的烟味与酒味被风吹散,久违的凉意弥漫在唇边,吸一口便觉得耳聪目明了起来。
江瑜此时脸上的笑容才微微淡下来,从侧面通道进入酒店里面,这家院中是中式风格,院中亭台楼阁皆有,从山上引来的温泉水直接通入内室,鼻间有些硫磺味。
江瑜进入内室,脱了衣服进入水里。
水温挺高,氤氲的热气铺面而来,从水面上升的白雾笼着人影,一切都是模模糊糊,他大半个身子泡进水里,起初有点烫,复而就是被热水包裹起来,妥帖而又舒适。
泡了一会儿江瑜睁眼,向浴室走去,冲了澡之后就躺在床上。
身上只围了浴巾,方才泡的热气似乎涌了上来,自小腹向上烧着,下腹绷地发疼,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江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旋即伸手向下探去。
他无意克制,只当随性。
晏沉喝了不少酒。
他不觉得昏沉,身体和神经早就习惯了酒精,一阵一阵的兴奋自神经传来,浑身轻飘飘宛如踩在云端上。
冷风一吹,脸上热意更浓,走廊里灯光昏暗,墙上挂着一些油画,空气里隐隐有硫磺味。
晏沉低低笑了几声,一双眼睛应着酒意的缘故亮的惊人,浑身亢奋。
这里仿古设计,床边是垂下的帷幔,烟笼似的轻纱映的房里朦朦胧胧。
晏沉往床边走去,脚步突然一顿。
耳中传来极其压抑的闷.哼声,吐出来的声音喑哑,从喉间向上转到鼻息再缓缓地筛出来,伴着说不清的石楠花味道,连同硫磺的气味一起窜入鼻子里。
是男人的声音。
闷.哼和喘息,带着鼻音,偶尔流露出来的沉哑性感得不成样子。
晏沉知道这种声音应该什么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