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了,哪怕是被拘留也好过今晚被这人带走。
沈起脸色一变。
警察目光在两人身上一顿,接着道:“一起带走。”
眼看着身边已经有警察上前,右肩膀处记录仪时不时闪着光,沈起骂了一句,低着头就将自己手腕表卸下丢兜里。
他双手被铐住,偏过头朝女人狞笑:“老子今晚就能出来,出来后你等死吧。”
警察皱了皱眉,心说又是哪个嚣张的二代三代,摆了摆手,两人一同被带走。
女人被带到派出所,按照流程进行着记录。
等笔录做完之后,警察开口。
她看了看刚才取到的信息,皱着眉声音轻了不少:“萧丽,女,二十四岁,父母幼时离婚后归祖父母抚养。”
女警看了看现在扣手指的女人:“你这个情况要被拘留罚款的,我通知你哪个家属?”
同是女性又是警察,她对这种失足女性带着一颗怜悯心,心里清楚要是受到教育或是有条件谁也不会走这条路:“你爸妈电话是什么?”
萧丽依旧扣着手指,懒洋洋道:“不知道,我二十年没见过他们了。”
“祖父母呢?”
萧丽眼睫一颤,涂着红指甲的手指一停,又若无其事道:“死了九年了。”
女警沉默一瞬:“那我要给谁打电话?”
萧丽想了想,突然双手并着取出一张名片:“你要不给这个打试试。”
电话很快接通,萧丽只听见警察说了几句,紧接着神情复杂地开口:“一会有人过来。”
她随意地点了点头,既无期待也不忐忑,麻木的像是一潭死水。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一位短发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进来:“警察同志,我是当事人萧丽的家属。”
她不顾满室讶异,只转头看向萧丽,齐耳的短发柔顺而黑亮,素面朝天却是端方雅丽。
她说:“警察同志,萧丽今晚被人公开羞辱恶意殴打,情节极其恶劣,严重违反治安条例,我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主谋沈起。”
她微微一笑,唇边淡淡弧度让萧丽想起了故乡春天才会开的花:“听说沈起也在这里,劳烦警察同志调查取证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陈覆盎再次熟门熟路的来到江盛时,江瑜正坐在办公室。
他下意识地一瞥,却发现对方拿着一张人事名单在看,神情认真,陈覆盎一乐:“江总,天凉了,你是要让谁走人吗?”
江瑜抬眸,温缓着开口:“江南分公司之后可能要调人过去,我在找合适的人当副经理。”
陈覆盎有点疑惑:“不应该找个经理吗?”亲自点将,不派个全权控制的一把手过去?
江瑜指腹触着纸平声道:“经理不由我来任命。”
陈覆盎约么猜出了点东西,不由总裁任命那只能由董事任命了,看来是这一局没走稳。
“没事,江总。”陈覆盎笑:“胜败兵家常事,下一局你赢就行。”
江瑜笑笑。
陈覆盎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景象,外面太阳正大,楼底下车辆犹如孩童玩具。
“我现在才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怪不得你们这些人喜欢站在落地窗前眺望。”
江瑜闻言也起身,他视线在对面大厦上时微微一顿,有一层楼正对着这里。
陈覆盎手贴在玻璃上:“这里视野就是广。”
江瑜捻了捻指腹,玩笑的语气:“是啊,要是谁在对面拿个望远镜,可以轻而易举看到我这里。”
陈覆盎:“看你做什么?”
一道平静声音开口:“可能是视-奸吧。”
陈覆盎‘......’了一会,无语地转头:“你开玩笑吧?”
江瑜笑笑,浓密的睫毛遮住一双桃花眼,辨不清眸底神色:“对,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