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同样正在看直播的虞与周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落在裴珩玉脸上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人不怀好意,对谢枝雪别有用心……一出场就多盯着谢枝雪看了几眼,分房间的时候还想和谢枝雪一间房、被拒绝了就恼羞成怒,检查行李箱到上楼梯都时不时盯着谢枝雪,这会儿又殷勤提出要帮忙……
虞与周紧皱着眉,隔着屏幕看到谢枝雪婉拒了裴珩玉的帮忙,接着谢闻笛热情地主动拎走了谢枝雪的行李箱,而谢枝雪站在楼梯口又缓了缓之后、慢吞吞继续上楼进了房间。
这个过程中,直播间的弹幕简直是尖叫和问号聚合地,十条弹幕里有九条都在说裴珩玉和谢枝雪。
虞与周看得心烦,但又不愿意关了弹幕。
正当时,搁在一边的手机还响了起来。虞与周拿起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将直播间声音关闭,虞与周接起了电话:“……谢叔叔。”
“我在外面挺好的,目前还是不想回去麻烦您,我想谢氏现在有您、将来有闻笛接手,也用不上我。”
“公司?我的公司也挺好的。”
“……谢叔叔,我们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既然您说到这儿了,那我也跟您说一声。是,前段时间接连被您截了两个即将谈成的项目,对我的公司打击确实很大,我现在赋闲在家,一天处理不了两封工作邮件——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回谢氏,我说明白了吗?”
对方又提起了谢枝雪,让虞与周不禁发笑:“关枝雪什么事?您是当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我当初难道是因为枝雪离开了谢家,才跟着离开谢氏的吗?”
“谢叔叔,我好好一个活人,总不能谢氏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为谢氏卖命,您觉得我的存在挡了您亲儿子的路、谢氏不需要我了我就滚蛋,结果您亲儿子没心思没能耐继承家业、又需要我这个辅政大臣了,我就乖乖听话回去吧?”
……
“吱吱,你想睡靠墙这半,还是外边这一半床?”
卧室内,谢闻笛收拾好行李,然后问谢枝雪道。
谢枝雪的行李比他少,所以虽然手脚习惯慢一点,但也已经在谢闻笛之前收拾好了行李,这会儿正坐在卧室连接的阳台上。
听到谢闻笛的话,谢枝雪缓缓道:“随你……其实我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容易失眠,所以我想晚上我睡沙发就好。”
本来是想打地铺的,但刚刚进了卧室,谢枝雪发现房间里的沙发挺宽敞,而且软硬适中。
“那怎么行。”谢闻笛走到阳台门边,“你不习惯的话,我睡沙发好了,反正我这人特别糙,哪里都能睡。”
谢枝雪摇了摇头:“我个人的习惯,不能影响别人,而且我也不想被人挑理。”
闻言,谢闻笛还是说:“就算不提我是你粉丝这事儿,你身体不好,我稍微照顾你一点,这也是普通人的正常做法嘛,谁那么没有公德心挑理。我们还要一起录节目半个月呢,让你睡半个月沙发,我才是会被人挑理的那个……要不这样吧,我们一人睡一天床?”
“太麻烦了。”谢枝雪还是摇头,“别跟我争了,我也不爱费口舌。你收拾好了吗,下楼吧。”
谢闻笛只好闭上嘴,和谢枝雪一块儿下了楼。
他们俩下楼后没一会儿,其他嘉宾们也陆续下来了。常月和常阳姐弟俩还是拿着手机在玩,周围安静的时候隐约能听见一点游戏的配乐声。
常明清说了他们一句:“别总低着头玩手机,大家都在这儿,你们这样不礼貌。”
常月冷笑了一声:“我们俩不礼貌的事还少了?”
常阳也跟着说:“叛逆双胞胎姐弟,这名声多难得啊。”
裴珩玉没管其他人,目光从谢枝雪脸上掠过,见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才放心了点……虽然谢枝雪的“恢复如常”,仍然是苍白脆弱的。
时间很快到了四点半,啃娃夫妇积极地跑在第一个,到外面信箱取出了任务卡后,回到屋内递给了六岁的方孟,催促他:“你来给哥哥姐姐和长辈们念念。”
方孟接过任务卡,乖乖念了起来:“各位嘉宾老师下午好。即将来到晚餐时间,想必嘉宾老师们都非常期待这第一餐。但很遗憾,节目组必须告知各位,别墅厨房中只有常用的调味料和大米,食材需要嘉宾老师们完成任务后跟节目组获取。”
方孟念得非常顺畅,常明清有些意外道:“小方孟才六岁吧,能认识这么多字,而且口齿这么清晰,真不容易。”
方路和孟娜夫妇俩与有荣焉:“谢谢常老师的夸奖,不是我们自夸,我们家小方孟确实很聪明,别人都夸他小天才呢。”
然而因为有这样一对父母,也有不少人或是好心担忧或是恶意地揣测,觉得方孟长大后多半就是现代版方仲永。
方孟接着念下去:“今天的任务比较轻松,请各位嘉宾老师齐心协力,帮助别墅主人打理院子中的花圃,请将花圃中已经开放的花都剪下来并且用以装饰别墅内部,请将花圃中未开的花和面临凋谢的花都清理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