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电光火石之间就被连了起来,陶令终于发现,先前跟闻清映一起的女生就是眼下这姑娘。
原来真的是妹妹。他突然有点想笑,甚至想冲到贴吧里去吼一声。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咦?”云南站好,发现闻清映在看自己身后,回头见陶令还没走,在两个人中间来回看了看,她问,“陶老师,您跟我哥认识?”
陶令镇定地“嗯”了一下。
云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笑说:“好巧啊!”
陶令心下尴尬,面上不露声色:“好巧。”
想跟闻清映打声招呼就走,闻清映却正朝云南在比划些什么,云南应了,也跟他用手语交流。
恰好在这时候,身后开过来一辆车,端正地停在正对花店的路边。
陶令:“……”他都认识这车了,又是那个叫白观的高大男人,还有闻清映的姐姐。
车窗缓缓降下来,果然。副驾上的女人喊:“南南,走了,等你好半天了怎么又绕到这边来?”
云南扭头看了一眼,有点尴尬地望望陶令,回过头接着跟闻清映交流。
女人的性子跟云南简直是两个极端,不耐烦地又喊:“快点!跟你说了几次了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比比比比什么比?”
闻清映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回身从架子上拿了一束花给云南,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
“什么叫不三不四啊?”云南颓丧地撇撇嘴角,跟还站在旁边的陶令说,“陶老师不好意思,陶老师再见。”
“哥我走了。”她说着朝闻清映招招手,闻清映显然是不舍得却也没办法,跟着她走到街边。
云南坐进车子,女人漠然地看了看闻清映,重新戴上墨镜。车窗升上去,车子紧接着扬长而去。
陶令心说好像抢夺抚养权的离异夫妻,自己作为旁观者又目睹了“拍摄现场”。
好狗血,比先前想的十八盆狗血还狗血。
转头看闻清映,闻清映还望着那车离开的方向,一脸说不出的茫然,他这样子让陶令心尖一颤,很想上去抱抱他。
不过依然只能是想想。
过了一会儿,闻清映回过神来,冲陶令笑了笑,拿手机打字:“先生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陶令好奇到了极点,可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问出口,只得回复:“没有的事。”
闻清映明明心情很不好,但仍旧很快遮掩掉,问陶令要不要进花店坐坐。
陶令有心想陪陪他,却害怕他得强打精神跟自己交流,正想拒绝,闻清映的手机又递过来了:“先生要是不忙可以跟我说说话吗?一会儿也好。”
这是需要,是需要的意思吧?
陶令心里七上八下的,按下思绪应了,跟着他进花店。
原先还能讲讲课上的内容,今天一坐下,闻清映没有问问题,陶令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干脆就沉默着。
这一沉默就到了傍晚,陶令琢磨着该走了,可心里舍不得,最后拖了一秒再一秒,始终没动弹。
街面上的路灯亮了起来,闻清映送走一位客人,坐到陶令旁边,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上面写着:“先生,等下可以一起吃个饭吗?今天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