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橙动作微微一顿,秦影帝这是让他多体谅一下程导吗,“没事,我理解,要拍好一部电影不容易,程导也挺辛苦的。”
秦律:“要是别人也像你一样就皆大欢喜了。”
程?别人?青华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他就对上秦律望过来的目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惹这位媒人影帝生气了。
后面都是秦律的戏份,姜琉橙没有离开。
别看他虽然有很多理论知识,但是实践经验还是很欠缺。
剧组有秦律这样的实力派在,不止是他,其他小演员也都很珍惜这个机会,没自己的戏了也在一围盯着。
姜琉橙看着被聚光灯笼罩的秦律,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后面其实都没怎么好好的打量过秦律。
男人在灯光下的时候,深邃的五官越发硬挺,当他眉心一蹙的时候,那股由内而发的气势,被他盯着的人只会更加心惊胆颤。
这种感觉却不是缘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制,而是一种单纯的对不要命的人的害怕。
和现实的秦律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现实里的秦律虽然气势较为强盛,但是有时候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沉寂的感觉,就像一条静寂的深巷。
在这一场戏里,秦律饰演的律师谢秉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帮助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脱罪,事后对方不仅给予了丰厚的报酬,还承诺会给他弟弟找到最适合的心脏源。
看着对方笑意盈盈的样子,明明内心厌恶不已的谢秉却又无可奈何,被迫对现实低头,那种隐忍和不甘,还有面对原告家属的愧疚等复杂情绪揉和在一起。
想要将其演出来是很难的,但凡有一点演得不好,人物的深度都会被破坏,但是这种事情却绝不会发生在秦律身上。
夕阳西下,谢秉凝视着前方欢声笑语离开的富二代,瞳孔漆黑如夜色,身影也渐渐被夜色所吞噬。
明明心理和身体都很厌恶干这种事,可他依旧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喜的那种人。
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咔’,众人仿佛才回到现实。
等秦律走过来时,一群人立刻围上去。
“不愧是秦影帝,两年没演戏,还是这么游刃有余。”一位老演员真心地夸赞道,脸上的笑容似乎还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你对细节的把控还是那么精确。”
秦律说了声谢谢,只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跟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他每次演完这种戏份的时候都会这样,俗称还未出戏。
程青华跟秦律合作过一次,所以剧组很多员工都知道这一点,之后就没人去打扰他了。
秦律走出拍摄现场,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周文斌立刻给他拿了一条毛巾,后者将带着热度的毛巾盖在脸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剧组吵杂的声音仿佛小了一些。
就在这时,姜琉橙走过来。
周文斌看到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姜琉橙如他所愿,小声地问:“他一直这样吗?”
周文斌:“……是的。”
姜琉橙又看了秦律一眼,继续小声问:“那为什么不换种演法呢?”
周文斌张了张嘴,:“……”
他怎么知道,还有演法是说换就能换的吗?
姜琉橙仿佛看穿他心里所想,“我以前试过这种沉浸式的演法。”
周文斌:“……然后呢?”
姜琉橙叹息一声:“太容易出戏了。”
周文斌:“啊?为什么?这种演法一般都很难出戏才对,娱乐圈有不少演员也是用沉浸式的演法,最后导致自己需要花更长时间去出戏。”
姜琉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还是会有一点羞耻。”
周文斌总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那应该说明入戏得还不够深吧。”
姜琉橙愣了一下,“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这么看,秦影帝很厉害。”
周文斌:“我们秦哥当然厉害,基本演什么角色就是什么人,所以出戏确实会比较困难,毕竟真的投入了感情。”
姜琉橙:“那我确实不行,有时候就算在戏里,我也有点说不出台词,比如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样的台词。”
周文斌惊呆了。
这种台词你还想怎么入戏!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像是忍俊不禁的低笑。
秦律一秒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