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岳霖闻声嘲讽道:“我看他这高分就是抄来的,讲到哪了都不知道,还有脸装什么学神。”
谢春池扫了他一眼,顾岳霖心头一跳,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谢春池会过来打他,见谢春池很快收回了目光他才松了口气。
班主任鼓励地跟谢春池说:“不用紧张,你做题的时候是怎么解的,给大家讲一下就行了。”
谢春池便站起来把那道大部分人都没做对的选择题讲了一遍,然后看着顾岳霖问:“顾同学还有什么疑问吗?”
顾岳霖根本没听懂,看老师和同学们的反应,谢春池这道题应该不是乱讲的。
难道谢春池真的是自己考出来的那个分数?怎么可能?
上次考试他还比谢春池多考了几分呢,打死他也不相信谢春池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把总分从一百多提高到七百多。
可是谢春池的确按照老师的要求讲了题,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再去挑事儿,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下课后薛照棋又找过来对着谢春池输出了一通彩虹屁,然后与有荣焉地说:“等你考上清华,看那些人还敢不敢说你不配跟沈钰比。”
谢春池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懒得应付他,就没接话,而是弯腰把不小心碰掉在地板上的橡皮捡了起来。
薛照棋却忽然凑近他,猛地伸手扒开他的T恤领子,确认他锁骨上的确是一枚暗红的草莓印,不正经地笑着说:“啧啧,春儿你真的出息了,我早说了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多做几次感情就出来了。”
谢春池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到那个暧昧的痕迹,此时被薛照棋在教室里点出来,他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有些慌乱地压低声音道:“你别乱讲,我们没有……”
薛照棋根本不信,“草莓都种上了还说没有?难道你老公不行?”
谢春池想起来昨晚他发酒疯的时候闹着要季轻寒给他洗澡,好像洗到一半季轻寒就起来了,尺寸大得让人心惊,怎么可能会不行。
后来睡觉之前他又发神经地要季轻寒亲他,当时他喝醉了没看清楚季轻寒的表情,只知道季轻寒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亲了他的锁骨,现在回想起来,季轻寒那时候应该是想那什么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对他做。
因为他在季轻寒眼里只是个替身吗?
薛照棋见谢春池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惊讶道:“不会吧?你老公真的不行?看起来不像啊。”
谢春池着急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沉着脸说:“这里是教室,讨论这种话题不合适。”
薛照棋便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们春儿现在是越来越容易害羞了。”
谢春池没再搭理他。
晚上回去他正要收拾东西搬出去,却看到自己房间里多了很多造影各异的小鸭子,都是小朋友洗澡的时候玩的那种玩具。
管家解释说:“先生让给您买的,您看这些够吗?”
谢春池:……
季轻寒这个变态,肯定是故意气他的!
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说什么都不喝了!
谢春池气鼓鼓地收拾完行李,临走又偷偷摸摸从那堆小鸭子里揪了个个头最小的塞进行李箱,然后绷着脸出了门。
管家见状连忙上前问:“夫人这么晚了要去哪?”
回娘家……啊呸,夫人个屁。
“回谢家住几天,不行吗?”谢春池冷声反问道。
管家摸不清他为什么生气,也不好拦着他不让他走,只能转而去联系季轻寒。
季轻寒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管家顿时更加摸不着头脑。
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还让他们照看好夫人呢,怎么这会儿又不管了,这到底是在意呢还是不在意呢?
谢春池意思意思回谢家住了一晚,然后便搬到了学校旁边的小公寓,每天在教室、食堂和公寓这三个地方之间来回打转,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誓要把季轻寒给忘到脑后。
季轻寒走的时候说至少要一个星期,结果半个月了也没见人影。
谢春池没问,季轻寒也没联系他,所以谢春池最后是无意间从同学嘴里听说的关于季轻寒的消息。
“听说季总出去出差还特意带着礼物绕去法国给沈钰庆生,这绝对是真爱了。”
“沈钰好像见到他不太高兴。”
“可能是因为季总结婚了吧。”
“说起来我一直想不明白季总为什么会同意跟谢家联姻,明明顾家是更好的选择,难道就因为沈钰跟顾家没有血缘关系,而那位是谢家捧在掌心里的小少爷?”
“可能是谢家强行逼婚,季总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
“不管怎么样,季总最爱的肯定是沈学长,要是没有某人横插一脚,说不定他们已经成了。”
谢春池这次没有冲他们发脾气让人闭嘴,而是自己拿着书去了外面。
季轻寒跟沈钰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哪怕是他们在国外直接领证呢,这样他倒是要寄一份贺礼过去庆祝自己恢复自由身了。
可是季轻寒心里明明装了个沈钰又为什么要去亲他?
这个变态难道真的把他当成沈钰的替身了?
艹。
不行,不能被影响,马上就高考了,要稳住心态才行。
他刚勉强调整好心情,就听薛照棋过来道:“春儿,你听说了吧?你家季总都去大老远地给沈钰那个狐狸精过生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背书?”
“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样?”谢春池冷静地问。
薛照棋怒气冲冲地说:“要是我我就连夜飞过去撕了他,勾搭有夫之夫,还要不要脸了!”
谢春池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去吧,我给你报销机票和食宿。”
薛照棋:“春儿你开什么玩笑,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季夫人,我去算怎么回事儿。”
“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帮我跑一趟都不愿意?”谢春池目光微冷地打量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