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尘沙起,
云化雨落地。
一场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席卷京城,拍打在紫禁殿房宇上那华贵的琉璃瓦,ωWW.
这一场雨如同昨夜的刺杀,在一瞬间洗涤了仁政帝内心的一切愤懑与唏嘘。
望着门外的猛然拍下,带着雷霆之势的雨点,
群臣们低着头战战兢兢,不知是畏惧被溅透进来的湿气,
还是恐惧于这浩然天威,
亦或是害怕面前这位沉睡多年,苏醒的帝皇。
惊雷响起,仁政帝心中骤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丞相府与靖南王府中,白绫满挂,两具棺木停在院中,被这大雨拍打洗刷。
快意!快意!
一念至此,他望向杜溪河和陆逍遥的眼神中愈发感激。
“封,杜溪河,陆逍遥为卫将军。”
“是。”
见仁政帝直接封赏二位为将军,吏部尚书心中顿时有数,上前一步,拱手应道。
仁政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吏部尚书道:
“朕忽然有一事不解,想不起来,望诸臣解答。”
见仁政帝停顿,群臣不解。
“当年牵头主张割让北尧郡,除了靖南王与丞相之外,是不是还有你?”
虽然仁政帝语气平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却用双指指着吏部尚书,像是询问,又像是质问。
“这……”吏部尚书心中一惊,暗道不妙。
皇帝这是要算旧账!
“是,不过……”
吏部尚书谨慎的点头,但话语里仍有转圜,似乎想为自己开脱,但为时已晚。
这个“是”字一出,仁政帝还没任何反应,一旁的杜溪河就已经动了,
虽然手中无剑,但他心中有剑,
潇洒利落的身影快到一定程度,周围这些文臣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没来得及给出反应,一样东西就怦然落地。
那是吏部尚书的头颅,
落地后滚动了几下,一双疑惑不甘的眼神对向群臣。
“啊!!”
“你竟敢!”
“来人!来人!”
紫禁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门外察觉不对劲的禁军纷纷瞬间将紫禁殿包围,随后涌入。
望着这些应该拱卫皇城,保护自己的禁军,仁政帝一阵心寒,
这禁军也早已被靖南王渗透近半,
不过还好,首恶已除。
“禁军退下!”
仁政帝猛然起身,挥手喝退禁军,眼神凶狠。
眼前的群臣,这些宫城禁军,他早晚都得全换掉!
但不是此刻,他还需要这其中一些人的帮助。
禁军头领与朝堂内的大臣们对视一眼,犹豫几秒后才收队撤出。
杜溪河做完这一切后,气定神闲的立在朝堂之上,
其他大臣见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心中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皇帝授意,
心中怒气消减大半,反而多出无数惊慌之意。
吏部,顾名思义,是管理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等事的管制,
而尚书,则是一部中最大的官。
吏部尚书这个位置,自然和丞相、靖南王少不了勾结,算是首恶之一,必诛之。
“吏部侍郎何在。”
仁政帝趁热打铁,大喝道,
朝堂下的吏部侍郎听到仁政帝喊他名字,被吓了一大跳,受惊猛然一抖,眼神迷茫,往前一步:
“臣在。”
侍郎,乃是一部第二大的官职,这个位置不上不下,在这种环境中显得很尴尬。
“今后由你任户部尚书。”
给一大棒,又给一甜枣,是帝王心术常用手段,仁政帝也需要人来操持整个国家,
那么户部尚书一死,自己命户部侍郎上位,
哪怕他不给自己感恩戴德,最起码也不会挡自己的路。
这些年在二位权臣的清洗下,仁政帝自己的班底,不是被弹劾罢免,就是降职流放,
他必须在短时间内重新树立帝王威严,再建立一个自己信任的班底。
“户部尚书,割让北尧郡一事,是你亲自去谈判的吧?”
仁政帝竖起双手,原本晦涩难行的局面,就这么被两位绝世无双的剑客迎刃而解,心中畅快至极,同时也对那神秘人产生无数好奇。
户部,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先前割让北尧郡,这户部尚书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不……不是,我是被逼的……”
话还没说完,人头顷刻落地。
“好杀!好杀!”
仁政帝看着人头落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