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没错，她否认虚空、做的一切是为了天使一族，凉冰也没错，她是在追求真理，卡尔也没错，鹤熙也没错......

但结果呢，大家根本就得不到正确的结果。

凉冰眸子微微一凝，冷声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张权微微闭上了眼睛，任由微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如果有一天，坐在王位，上的是我呢?”

凉冰再次沉默下来，她眸子中的光芒很好看，似乎在沉思着。

凯莎和凉冰打了数万年，彼此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不然凉冰也不会在原著中谋划什么弑神计划。

天使都是重感情的，即便凉冰现在说自己不是天使了，她骨子中的某些东西也还是不会改变的。

她杀掉凯莎，绝对是无奈之中的最后手段。

凉冰看着远处渐渐落在地平线之下的太阳，轻轻问道:“你会是下一个凯莎吗?”

张权深吸了口气，声音变得低沉:“某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去改变的，天使之王必须那样去做，你也是做过王的人，虽然像是在胡闹，但你也知道王座所带来的压力。”

凉冰做王的时候，许多措施都太过激进，根本得不到凯莎和鹤熙的同意，按照规定，新法规首先要服务整个天使一族，随后要得到三人中两人的同意，她的想法根本没有一个付诸实行的。

最终她一气之下直接把政事全都甩给凯莎了，当时她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凯莎便默默的为她处理着政事，每一件都处理的非常妥当，不知情的天使还以为都是凉冰处理的。

她也只是赌气而已，在气消了之后就把王座重新交还给凯莎了，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做王的料，后来干脆直接再次进入了超神学院，来做一些研究。

张权继续道:“就如同你关心你的每一个属下一样，凯莎也非常在乎每一个天使，她.......”

凉冰陡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她在乎那些天使?只要她手掌一挥，便会有一大堆的天使为她而死，而她却是冷漠的坐在那虚伪的王座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谢幕!”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我心中的评价会变低一个档次，小姨妈。”

张权很冷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眸，她的眼影是高档货，和她的眼睛很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凯莎是否关心自己的天使姐妹们，你心中不是最清楚吗?”

凉冰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紧紧地咬着自己淡粉色的嘴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回想起了许多画面，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凯莎怀抱着天使雨桐，痛苦的留下眼泪的场景。

“凯莎最初起义的时候，看到有姐妹牺牲，哪一次不是默默流泪?只是后来牺牲太多了，她对于牺牲二字有些麻木了，情绪的控制力也强了许多，让她可以在死亡面前保持镇定。”

张权深吸口气，冷声道:“做王要时刻保持镇定，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半吊子王?凯莎要规划的是整个宇宙，可不是你那样过家家......”

凉冰的语气也变得不友好起来:“我过家家?”

冷笑了一下，恶魔军团在天使面前完全是臭鱼烂虾，凉冰心中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她能够在宇宙中游荡这么多年，凭借的也只是恶魔一号的强大空间能力而已。

而恶魔军团工作分工并不明确，军团中鱼龙混杂，天使军团是十万年历史的产物，恶魔军团才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