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沉默着没有回话，凉冰或许真的很落魄，但她当年离开天城的时候可没有带走任何一个天使，白手起家到现在可以和天使军团交锋，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张权点头称是，随后小声道:“我们还是不要太过逼|迫她....”

哗啦!

忽的传来一阵水声，应该是凯莎从浴池中站了出来，要出浴了。张权的头便低的更低了，顺便把眼睛也闭上了，他什么也不敢看，觉得那是一种对凯莎的亵渎。

凯莎的脚步声很轻，像是徘徊在耳边，两人的距离应该很小，一想到凯莎就这样不着寸缕地站在他的身边更衣，他的心中便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随后便传来了一阵窭窭宰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柔软的料子，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天使会来汇报情况了，所以她不会再穿铠甲，而是穿上了便装。

天使的铠甲美观、适合作战，就连红色的布料也有很好的防御性，但其实穿起来并不如便装舒适。

“眼睛睁开吧。”

耳边传来了凯莎带着笑意的淡然声音，张权便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低垂着，入眼的是一双细嫩又白净的玉足，五颗小巧的脚趾头像是五颗纯白的宝石一般，在上面是两条形状很美的纤细小腿。

凯莎对身体的保养很用心，在脚趾头上面还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她其实现在并不喜欢粉色，认为自己已经老了，无论眼影还是指甲油，都不适合太少女化的颜色了。

但张权可不这么认为，而凯莎很显然也很在乎他的意见，现在的样子倒是和张权心中的少女凯莎相吻合了。

凯莎身上穿的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天使可以改变自身的温度，她身上的水渍也早就蒸发了，所以没有什么走光问题。金色的秀发上却还带着一些水珠，有几缕调皮的秀发更是黏连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

她微微笑了笑，饱含深意地看着张权，问道:“她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她的政治能力自然是极高的，从张权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猜到了凉冰的意图--她可以回归军团，但一定有什么要求。

张权平视着凯莎的眸子，道:“恶魔文明已经初具规模，恶魔的数量也十分庞大，她是他们的主神，所以--她不同意军团把恶魔全都消除的做法。”

............凯莎的眉毛皱了起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表示自己对这个要求的看法。恶魔的生存能力很顽强，能够复活的性质更是让他们成了打不死的小强。

杀尽世间的所有恶魔，本身就是不太现实的。

她淡淡地问道:“下一个呢。”

张权的视线移到了别处，小声道:“她对正义还是有很多成见，如果正义秩序还存在，恐怕不会.......

凯莎的柳眉皱的更紧了，如果是其他天使敢说这样的事情，她立马便一顿骂了，但诉说的人是张权，她的心中便不会产生丝毫的怒气，反而想的更加远了一些。

她想了一会儿，皱着的眉毛便缓缓地舒解开了，眸子也变得明亮起来。

她颇有深意地看着张权，道:“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也仔细想过了。我已经老了....”

张权瞬间知会了凯莎在说什么，他上次和凯莎争论过一次关于正义秩序，结果凯莎大怒，让他回家思过去了。

他便想要反驳，凯莎是神，早就脱离了宇宙生老病死的规律，而在他心中，凯莎永远都是那么美丽端庄，根本就不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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