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说的很简单，但实际情况估计要更加复杂一些。卡尔应该是没有预料到她的雷霆手段，在恶魔中的布置全都被找出来了。

而凉冰骂人一向都是很恶毒、没有什么底线的，她其实也早就受够了卡尔近些年的做法，自从他变为幻体之后，她对他可再也没有一丝亲近感。

张权便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凉冰的语气中也没有了玩闹:“那个碧池居然会同意?”

“凯莎也很担心你的安全，卡尔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你这样打他的脸，他必定会报复你的。”

张权趁机说一些能够缓和二人关系的话，而凉冰则是很不客气地哈哈笑了起来。

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些疯狂:“她会关心我?别骗人了，你关心我还说得过去。她?我知道，她巴不得我被卡尔杀掉!”

她的语速很快，情绪起伏很大，也不给张权说话的机会，马上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卡尔已经完全走到对立面了，这次战争，我暂时没有参与的打算。

张权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们两个还真是根本连心平静气地坐下来谈一谈都做不到。

他便无奈道:“算了，你就说要不要合作吧，你去收集恒星，我们来生产虚空粒子，然后我为你制作适合第四代神体的虚空引擎。”

“好啊，我为什么不答应。”

张权的提议对她来说可是没有任何害处，她便冷笑着道:“她顾忌自己的面子，每天用虚伪的论调来修饰自己，结果呢，只会束手束脚、错失良机!”

整个宇宙都已经步入一个新的时代--超神时代，而次生物引擎的出现，也是时代特征之一，但凯莎和彦研究出次生物引擎其实已经有几千年了，但却一直因为天使信仰和风险率的问题，一直没有实装到军团中。

这在凉冰看来，就十分好笑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军团的科技革命，居然因为所谓的狗屁信仰，而被搁浅了数千年。

至于风险率，每次基因升级不都是有风险?如果换做是她，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她就会去尝试。天使和恶魔在某些方面已经被卡尔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如果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如何追的回来?

张权没有再讨论以往的事情，求稳和激进，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文明，永远都是充满辩论的。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讨论的意义便不大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选择了直言:“我不会对引擎做什么手脚，免得你心中有什么芥蒂。引擎你也可以拿去研究，不过，你要保证，不会出现在恶魔军团中!”

凉冰却是爽朗地笑了笑:“做手脚就做手脚吧，你要是想杀我，我可不会反抗哦。”

张权总是无法接受凉冰那股子妩媚劲，感觉这并不是真正的她，像是带着虚假的面具。

他沉默着不说话，凉冰也自讨没趣，叹气道:“恶魔现在没有能力去研究虚空，你给我的引擎，我也不会乱用，除非遇到什么危险。”

张权语气有些严肃:“履行承诺永远都是一个美丽的小姨妈，记得你说的话。不要再令人伤心了.....欺骗造成的心灵创伤，很难弥补回来的。”

他说的却是凉冰当年欺骗鹤熙的事情了，她用和凯莎的姐妹情骗取了鹤熙的同情和信任，成功逃出了牢笼。但这也宣布着，她和鹤熙以往的感情彻底消散。

凉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很不屑地哼了一个鼻音。张权听到了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大概是她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