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却悟不出其中的意味，她对凯莎最多的就是敬畏之情，没有彦和炙心那么复杂的感情。没办法，平时的接触实在太少，也就是凯莎下发任务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见到凯莎。

她便感觉从头到脚，一股很冰凉的感觉，像是贯彻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她生性豪爽，但此时除了恐惧再没有其他感觉。

凯莎的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次生物引擎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冷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道:“次生物引|擎完全改变了我们战斗的风格，没有引擎的战士遇到虚空战士，会非常难以战斗，而如果双方都有了引擎，谁的引擎更高级，便会拥有绝对优势....

凯莎没有说话，冷活了这么多年，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但她想听的是另一方面。

“还有呢?”

冷皱眉想了一下，道:“我们培养战士的方案可能需要更改了。

凯莎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嗯，我已经让鹤熙着手去思考了，以后引擎的训练可能要大于实战经验。

冷深呼吸了一下，以前的凯莎可不会告诉她任何军团未来的方针，那是神圣双翼该去考虑的事情。“还有呢?

凯莎再次提问，而这一次，她生怕冷听不懂，又加了一句:“关于正义。”

冷这一次思考了很久，她不确定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否会令凯莎生气。但她是不会欺瞒凯莎的，一-咬牙说道:“如果死亡失去了意义，我们可能无法对邪恶做出该有的惩罚，那样生命也失去了价值，而且，大家也会陷入迷茫之中。”

许多老一辈的天使们对天使冷的评价都是十分一致的:战斗能力出众，天生对战斗有很高的天赋，而且她在军团中是一步一个脚印、辛辛苦苦爬上来的。

她的一生真的可以算是一个传奇，经历过的战斗十分丰富，就算是经历过圣战的老一辈天使们也会汗颜，冷活了七千多年，真的是战斗了七千多年。

但在其他方面，天使们对她的评价可能就会低一些，甚至在及格线以下。首先是政治能力，她几千年来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政治白|痴，有些行为就连若宁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但冷可不傻，有些行为，她是故意做给那些天使们看的，也是为了表明她在政治.上的立场一--如“五二零”果天使学会争权夺利了，那还叫天使吗?

她一直都在战斗，并且乐此不疲，为了正义，也为了自己的姐妹们。

她可以说一直都在装傻，心中其实对一切都十分清楚。就连那些小天使们对次生物引擎的出现都十分迷茫，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想法?

冷说的是最为关键的问题，虚空存在与否其实并不重要，眼下最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赐予虚空正是死亡。

天使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行使正义，惩戒宇宙中的邪恶，但如果没有了死亡，那些邪恶之人无法被杀死，天使们的行为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担心并不是空想，早在一千多年前，兽体战士索顿便无法被天使杀死了，他的复活也验证了她的担忧。

而在不久的将来，几千年或者.上万年后，次生物引擎或许就会在宇宙中得到普及，到时候，天使该如何规划宇宙?